“你为什么跟着我？”林程问。
从抢诊室门口跟到缴费处，还喂他糖吃。
叶宿啧了一声，“你脸色不好，我怕我不在你会晕倒，你可是我友好的同桌，最大的竞争对手，没了你我会很寂寞的。”
满嘴跑火车，林程轻咬了下糖，“我奶奶突然晕倒了，她心脏本来不好，刚出院。”
虽然就是住院一天输了液，但医生说了，不能压力太大不能情绪激动，岁数太大了，要注意休养。
叶宿“嗯”了一声，“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林程攥了攥拳头，他什么时候说他怕了？
“卡呢？”叶宿冲着林程摊摊手。
缴费处的护士大声地说：“卡放这里，充多少？什么方式缴费？”
林程从上衣内兜里拿出两张卡片，把其中一张放在读卡器上，另一张递进窗口，“刷卡，充2000。”
嗡嗡…放在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是银行的短信提醒，这张是他奶奶和他最后的积蓄了。
看来放学的打份工才行，再跟宁哥借点儿…
“看路。”叶宿用力扯了林程一下，刚刚林程差点直接和对面仰着脖子走路的撞一起。
叶宿叹了口气，握住了林程紧攥的拳头，小手只能包住大手的一半，不过很暖。
“其实人老了，身体的器官，细胞，包括神经在内也跟着变得脆弱，但是只要好好护养，肯定能长命百岁的。而且医生不是说要检查才知道结果，疑似也可能不是，会好的。”叶宿轻声安慰林程。
他很诧异，他们又不熟，这人干嘛陪着他又安慰他？而且还握住他的手。
本来轻微发抖的手，现在镇定了下来，心神也不那么慌张无措了。
林程扯了扯被握住的手，“可以松开了。”
叶宿咯嘣把糖咬成了两半，把手松开。
从抢救室把奶奶推到了做ct门口，前面还有3个人。
林程站在病床边上，轻轻握住了奶奶的手，奶奶的手上满是茧子，无名指的指根凹陷了一块儿，那里本来带着一个很漂亮的绿宝石戒指。
“赵凤云。”ct室的人露出头喊了一声。
“这儿。”护士连忙挥挥手，然后扭头对林程说，“走吧。”
又对着叶宿说：“你就别进去了。”
本来她也没打算进去，叶宿松开床栏，站到一边对林程说：“我在这里等你。”
ct的结果很快，确诊了是脑梗塞，而且多处梗塞。
医生放下ct，抬头凝重地对林程说：“必须通知你的父母，情况不太好。”
林程抿了抿唇，他该怎么办，通知他爸妈？他爸不会接他的电话，他妈每天都在巴不得他们两个人消失。
“医生，手术成功概率多少？”叶宿放下手机，一脸严肃地问。
“0。”医生叹了口气，“通知你们父母吧，估计也就这一周左右的时间了。”
和马克给她回复的话一模一样。
林程怔愣的站到了病床边上，静静地看着像是睡着了的奶奶。
叶宿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林程。
出生与死亡，人一生中无法自己决定的两件事。死亡无法预知，对于家人是沉重的。
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林程，如果他哭，她可以给林程一个肩膀。
看了一
第28章 死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