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渐渐黯淡,断箭和匕手无力地从他手里滑落,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死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没有直接上前拾捡匕手和断箭,邬流川在竹棚中找来了一把竹刀,心里一横,又在海博格的脖子上补了几刀。
直到确定对方已经死透了,这才双手发抖地走上前去,将匕手和断箭拿到了手里。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杀人,尽管知道不干掉对方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但看着这副朝夕相处多日的熟悉面孔,他还是胃里一阵翻腾,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良久,邬流川缓缓起身,从竹桶里倒出一些储存的雨水,开始清洗匕手和断箭,匕手上的慢性毒药是他吓唬海博格的,真正涂在上面的不过是一些可以造成皮肤瘙痒的草汁。
刚刚清洗完毕,营地外立马传来了邬流雪叫他的声音,邬流川赶紧起身迎了出去,却看见回来的不仅有邬流雪和小黑,还有已经消失了三天的安娜。
“哥,你伤好了?”看到邬流川像个没事人一样从竹棚内走出来,邬流雪黑葡萄似的眼珠当即一亮,手里拿着一把草药惊喜地冲了过来。
邬流川赶紧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沉声道:“丫头,如果海博格要杀了我,你会怎么办?”
邬流雪脸上一怔,而后再度展颜一笑,道:“哥,你开什么玩笑呢,海博格是我们的同伴,怎么可能……”
邬流雪话至一半,陡然停下,她在营地里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透过邬流川的侧身,还看到了一双平放在地上的腿,她认识上面的裤子,那是海博格的。
“哥,你……”
“我杀了他!”邬流川面无表情地说道。
邬流雪踉跄着退后两步,略带惊惶地偏着脑袋看了一眼邬流川的身后,果然发现海博格已经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哥,你为什么?”
邬流雪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他想要杀我,所以我必须杀了他!”邬流川冷峻的目光一沉,没有过多地解释,继而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自然的安娜,“你是怎么回来的?”
安娜似乎是被邬流川的眼神吓到了,身体不自觉地一颤,怵然道:“我…我一直躲在营地后面的树林里,刚才??碰到了小雪!”
“你的弓箭呢?”
“丢…丢了!”
邬流川没有问她为什么当初要弃他而去,自顾自地走回竹棚,将海博格的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而后招呼一声,跟安娜一起将尸体拖到了营地外。
日落西山,天色?冥,这一天的氛围格外压抑,除了小黑乐此不疲地在竹林边缘乱窜以外,邬流川三人都显得心事重重。
“丫头,跟我去砍一些竹子,这里还是不怎么安全,从明天开始,我们往山区转移!”将竹桶中还剩有将近一半没人吃的竹笋尽数倒入自己的竹桶,邬流川一边大口地吞咽一边语气凝重地说着。
“转移?这里的陷阱不是已经布置完成了吗?为什么还要冒险去别的位置?”
问话的人是安娜,显然是不想再进入未知的区域,她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些质疑。
第49章 未知的区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