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但由于没有麻醉草药她人也处于清醒状态,所以整个过程略显得有些残忍,尽管邬流雪已经在极力克制,但后面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声,豆子般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往下落。
直到最后,邬流川实在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在缝最后几针的时候,是一只手操作的,另一只伸到了对方的嘴里,给她咬着。
邬流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明明给她咬一块软布也是一样的效果,但他还是那样做了,或许是想让手上传来的疼痛刺激自己完成最后几针,面对撕心裂肺叫嚷的邬流雪,他实在下不去针。
用嘴咬断缝合的细线,邬流川将之前的止血草药重新敷了上去,虽然效果要差上许多,但也聊胜于无。
而这时,邬流雪却还没有松口,反而更大力地咬了下去。
看着顺着指缝留下来的鲜血,邬流川猛地吸了一口凉气,轻轻用手掰开邬流雪的嘴巴,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丫头疯啦!想咬死我啊?”
“我要给你种一个独一无二的印记,万一到时候你找了老婆不要我了怎么办?”邬流雪显然就是故意,睁着一双大眼睛,认真说道。
邬流川简直脑袋都快炸了,省着力在对方头上敲了下,嗔怒道:“你这丫头小脑袋瓜子里整天装的什么东西?你迟早要嫁人的,还能跟我一辈子不成?”
“我不要,我就要跟你一辈子!”
邬流川一脸黑线,不过见到邬流雪似乎精力十足,心里也是由衷的高兴,输血失败的可能性很大,但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
“好了,没事就去休息吧!要是再乱动,你就是流血流死了,我都懒得再管你!”
“切!我才不信!”邬流雪显然对邬流川的话不屑一顾,不过刚刚缝合了伤口,她确实很疼,刚才那样不过是故意装出来给邬流川看的。横了邬流川一眼后,赶紧缓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时间缓缓而过,眨眼间,天边的夕阳已经沉入的地平线,只留下一片暗红的晚霞,仿佛凝固的血块一般静静挂在天际。
邬流川一直开着医馆的大门,静静等待那些士兵所谓的逐户盘查,然而门口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难不成当时拿着本子的士兵就是在逐户盘查,不对啊!那为何单单略过了我这里?”辰木心底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总感觉有大事将要发生,而这件大事肯定跟王大妈变成怪物有关。
夜幕很快降临,依旧没有士兵光临邬流川的医馆,而街上的禁足也终于被终止。
吃过晚饭,邬流川跟邬流雪招呼一声,就出了门,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想出去探探风。
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但不知道为何大街上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在,大多数人家都是大门紧闭,偶有几个坐在门口的,一见到邬流川亦是赶忙慌张地跑回屋子,哐啷一声关紧大门。
足足在居民区里转了半个多小时后,邬流川的眉头愈加深皱起来,这些人的反应绝对不正常。
往常这些人对自己可以用敬畏一词来描述,因为自己掌握这6区一半的药草,这些人都有求于他,而他虽然表面上会收取这些人好处,但绝不至于让他们躲着自己,相反,为了跟他搞好关系,平时有不少人都是赶着趟儿来讨好他。
但今天邬流川在这些人眼中看到的却是恐惧,深深的恐惧,触之即死的恐惧,这其中绝对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目光一凛,邬流川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些东西,而是转身来到了裁缝铺。裁缝铺的大门已经被锁上了,外面也被清理得很干净,几乎没有留下一丝血迹。但在这微微刺骨的凉风中,邬流川还是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缓缓拨弄了一下锁头,邬流川还是放弃进去的打算,并不是他弄不开这把锁,对他来说,这种锁最多二十秒他就能轻松打开,但现在已经基本上是伸手不见五指了,而他有没有照明工具,就算进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有些伤感地走在回医馆的路上,邬流川心里突然有些自责起来,若是当初将王大妈送到内城,说不定还真能有一丝希望,虽然之前没有先例,但说不定王大妈就会成为第一个从内城回来的病人。
“师父,你知道吗?我跟丫头活得好辛苦,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有外城和内城之分?为什么他们可以每天吃水果蔬菜,而我们这些他们口中的‘三等民就只能天天食不果腹?师父,您能听到吗?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第16章 外城和内城之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