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安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正好是5:47分,陈安安跟路北柏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在操场上跑了起来。
陈安安不敢跑得太快,怕自己一下子不适应,要是突然出了什么事,还真没有人会去帮帮她。只能先找一下适应自己的节奏,然后慢慢跑下来。
操场一圈是400米,陈安安感觉自己才跑了半圈就有点气喘吁吁的了,嘴唇也开始干涩,喉咙有些发疼。
记得以前曾经在网上看见过,长跑的时候要将舌头顶在上腭上,用鼻子呼吸,这样过才不会让空气进到腹腔然后岔气。
陈安安用舌头舔了舔干干的嘴唇,顶着腮帮子就又抬起了腿。
跑步的时候就算努力用鼻腔呼吸,鼻腔也会出现疼痛的感觉,陈安安轻轻地微微用嘴辅助鼻子吸进去一点氧气,还是很疼啊。
努力又努力的,陈安安看着800米最后还剩半圈的距离,实在迈不动腿了,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重。陈安安咬了咬牙,不行,要坚持跑下来这一圈才行。
陈安安不想跑这800米的时候,还要停停歇歇,这样跑完计时就不准了。停了滞后,也没法估量自己的实力。陈安安心里有了想法,还是双手掐起了要,慢慢的又开始跑了。
路北柏看着跑道那一边的陈安安开始掐起腰慢慢的跑步了,知道她现在可能已经精疲力竭了。
趁着现在陈安安还没跑过来,路北柏赶忙跑到旁边的超市。
“阿姨,请给我一个小面包和一瓶矿泉水。”
路北柏付完钱就赶紧抱着东西跑了回来,陈安安已经跑到终点了,正坐在塑胶跑道上哼哧哼哧的大口呼气呢。
路北柏看惯了陈安安平常乖乖的,家教良好又淑女的样子,看到现在陈安安的样子倒觉得更加的十分可爱。
路北柏笑着将手中的矿泉水和小面包递给陈安安。
“谢谢你路北柏。”
陈安安大口呼吸了几下之后从路北柏手中接过矿泉水,扭开瓶盖咕嘟咕嘟张嘴就猛喝了几口。
“女生不都是扭不开瓶盖的吗?”
路北柏看着陈安安将矿泉水扭开喝了几口后,抱在胳膊里,人也低着头沉默,就赶紧问道。
问这个问题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怕气氛太尴尬,一部分是真的很疑惑。
平常上体育课的时候,有些女生经常会找路北柏给她们扭开瓶盖。路北柏一直以为女生都是很柔弱的,可是陈安安看起来这么娇小,不是更应该手无缚鸡之力吗?
陈安安哈哈笑了两声:“可能是因为我力大无穷吧,哈哈。”
路北柏将手中的小面包也递给陈安安,“还给你买了一个面包。”,陈安安摇了摇头,没伸手去接。
路北柏看了看手中的被嫌弃到了的面包,疑惑地问道:“这个味道的你不喜欢吗?”
陈安安赶忙摇了摇头:“不是啦,我现在不需要吃面包呀,我更想吃一颗糖。”
说完这句话的陈安安笑的像一只小松鼠,看的路北柏立刻想要转身想去超市立刻去买一颗糖送给陈安安。
坐在地上的陈安安拉住了刚想离开的路北柏的衣角:“不用去啦,我家里也不怎么让我吃糖,容易吃坏牙齿。就因为我小时候爱吃糖,所以现在的四颗大牙就已经坏掉三颗啦,都带上牙套了,我也不敢吃糖啦。”
其实陈安安有的地方说谎了,她确实坏掉了三颗大牙,不过不是因为吃糖,而是因为这三颗大牙同时长出来营养没有跟上导致的。不过就算牙医是跟她这么解释的,陈父陈母也不再让她吃糖了。
陈安安这样撒谎的目的是不想让路北柏再跑一趟,麻烦别人总是难为情的。
“哦,对了,我跑了四分多钟。”
陈安安给路北柏指了指手表,说道。
路北柏重复了一遍陈安安说的时间,想了想说:“也还好啦,跟别人也差不了多少。”
陈安安听见路北柏这样说,高兴的快要跳起来。
“真的吗?那这样我也不算很差啦,那就行。”
陈安安从场地上做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站着的草屑说道:“那我们就快回家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
路北柏点了点头,看着陈安安从边上拿起书包背上,然后越来越远的身影。
路北柏揉了揉头发,4分多钟应该是差不多的时间吧,哎呀,不管了,只要她跑完全程就很厉害了。
陈安安很久没运动了,这一下子运动了一下还很累,匆匆洗漱了一下就立刻上床进入了梦乡。
奇怪的,睡觉从不做梦的陈安安今日却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她梦见自己的名字不是陈安安,而是叫魏禾珠。
那个梦,可真奇怪啊。
她梦见自己住在东宫已住有三年有余,她熟悉这太子殿的一草一木。这东宫后妃殿只有她一人,旁人都称她为太子妃。
然后呢,陈安安翻了个身,继续着刚才的梦境。
我叫做魏禾珠,是妾室生的女儿。身份低微,登不得高雅之堂。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这东宫的太子妃。我是柳淮河畔,魏丞相家的二女儿魏禾珠。而真正的太子妃应是我的长姐,丞相家的嫡女——魏夫琅。
我顶着我长姐的名字在东宫做了她三年的替身,为此舍弃了我真正的身份,只因心中对太子的那一丝最隐晦的情感。
第一次见到太子,我还只有十五岁,那时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的是我的姐姐。我荡着秋千,听见墙的那边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墙那边的梧桐树长得那么高,梧桐花伸进了我的院子。秋千越荡越高,我透过斑驳的树杈看见了穿着粉红衣裳的姐姐,以及那个清瘦挺拔的少年。我听见姐姐叫他:“玉郎。”
往后日子,我总守在那株秋千架下,只盼着偶尔日子还能看见那个少年。
庆历十八年冬,卫国的雪那年下的很大,以至于我至今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午夜梦回时常常因为梦见此情此景而泪湿枕面。
迎花灯节是卫国年尾最重要的节日,人们会在这个节日放花灯,带着最美好的心愿祈福。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那一个个精美的花灯被置放在路边,人们带着昆仑奴面具笑着,闹着。
嬷嬷也给我买了一个面具,跟旁人一样,也是昆仑奴的。我只道是难看极了,央求着卖面具的小贩在那面具上画了一串梧桐花。梧桐花画的不好看,颜色太过艳丽,太过不像那时掉在我院里的花。不过我还是喜欢的紧,戴上面具就往人群里冲。
刚开始嬷嬷还紧紧跟在我身后,我忽的挤进涌来的一批人,笑着看嬷嬷焦急的寻我,一声声的唤着我的乳名。
迎花灯节果然繁闹的不同于其他节日,我跟随人潮走着,看着路边的各种摊贩,心中感叹。驻足于一家卖首饰的店铺前,惊讶于此的精巧。一只只首饰虽不贵重,却很是别出心裁的漂亮。摆在摊首前的一枚紫玉佩,花纹精致,上面雕刻的一双鲤鱼更是栩栩如生。我拿在手中,温润的触感让我震惊这居然是一枚暖玉。这更是让我爱不释手,刚想拿出钱袋付钱,空荡荡的腰间什么也没有。
好不容易出来游玩一次,钱袋竟是让歹人给偷了。心中实在郁闷至极,停足在原处低头流了一脸的眼泪。
正当我泪抹了一脸时,忽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头一看。映入模糊的视线的是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手上拿着我那绣着梧桐花的钱袋。
我赶紧擦干净眼泪,俯身道谢。
那人笑道:“钱袋找回,你可不必再要哭了。”
我听到那声音,却是浑身一震。这声音正是我在墙此头日日所听,让我心生渴羡的声音。我看着他的面具,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眼睛。是带着笑意的,面对着我的眼睛。
“你且在此等着,你的家仆等会就能找到你了。若是无事,在下先离去了。”那人将钱袋递与我手中,转身想要离开。
我看着那身着白衣的挺拔少年转身欲走,心中一急,出口喊道:“恩人留步。小女子还有事。”
“还有何事?”那人停步,疑惑地向我问道。
我心中暗暗着急,不知道以什么借口做推辞。只结结巴巴道:“这,这钱袋是小女子身上重要之物。恩人给小女子找回,必,必当感谢。”
他却是一摆手,连说:“不必,不必。”
“我说要感谢就是要,恩人在此不要动,我去去就回。”我赶忙对他说,提起裙摆便挤进人海。
取了那枚雕着缠尾双鲤的紫暖玉,气喘吁吁的递进他的手里。
“竟是枚暖玉,我定当好好收着。在下还有事,先行离去了。”我看着那人衣衫翻飞,步履轻盈,看着那抹白色身影渐入人潮,我想,若是以后再也不见,他能留住那块紫玉,我也是心满意足。
我却不想,变故能发生的那么快。我原来还能更近他一步,日日待在他身边。
春日来得那么快,院里的花
第7章 这是前世今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