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肿了的小傻子,不能怪她,她没有让我心动,一直在心动的是我,她不是个坏女孩哦,渺渺,江嘉渺,我好喜欢你啊,可我只能当个哑巴。
我不敢。
小霸王龙永远都不知道,我做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
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要是让她知道我一直想办法赶走那些男的,估计会生气。
我到底在干嘛啊。
毕业晚会,小霸王龙不是小霸王龙了,她变成小玫瑰花了。
我鼓掌鼓到手疼。
好想哭啊。
可是我不是幼儿园了,没有人因为我哭就会无条件偏向我了。
就连小傻子也是,她也不会无条件偏向我了。
我妈说她报的南方的学校,那里天气那么热,潮气又重,青蛙肯定少不了,她肯定会害怕哭,那边又没有面条,还爱吃辣的,这小傻子也不想想她能不能适应得了。
我想了好久。
告诉了楼野她去了哪里玩儿。
我不能阻止幸福找到她。
可是我真的好难过啊。
要是有时间机器就好了,我就能回到幼儿园的时候,这样她就一直是我的了,那些大孩子们欺负我们的时候,她会拉起我带我走。染黑了头发以后就不能染别的颜色了,我妈倒挺开明的。
与其说是开明,我反而觉得是我妈在补偿我。
无所谓,我妈爱我,我也爱她。
要是她能记住我就好了,一直记住我,这样我活着也有了奔头。
我突然决定了,去部队。
一直都是她保护我,现在也该换我保护别人了。
保护这两个字太沉重了,不是做别人的盔甲做别人的盾牌,也不是做别人的救赎别人的信仰,我觉得,就是单纯的江嘉渺三个字,她大概是我这种可有可无的日子里唯一的快乐。
我猜我还能长个,再长长我就一米八了。
进部队了。
前三天头皮晒掉了一层。
挺疼的。
高强度的体力锻炼,晕倒了两次。
那种心脏快要爆炸的窒息感太爽了,这才是活着的感觉。
唯一不好的大概是通信吧,不太能和我妈打个电话。
我说我还能长个吧。
我一米八了!
好不容易和我妈通了电话,我说我一米八了,她反而哭了。
想我想的。
我知道。
我也想她。
也想小霸王龙。
小霸王龙不知道吧,我偷偷拍了她一张照片,现在在我的枕头下面放着呢,谁也不知道。
流汗的感觉太爽了,真的。
我感觉没有那么闷了。
我只用流汗和思念就够了。
偶尔想起她大一开学前,我给她送东西的时候,真傻,就该在那最后一面的时候多说点话,现在好想听听小霸王龙的声音,可是不能,我不能,她应该找到她的幸福了。
找到就好,我该训练去了。
时间过得挺快的。
小霸王龙的生活可真好,她在普通的日子里闪闪发光,真好,真好,我挺开心的。
不说了,有任务了。
被分派到南部的生活感觉多少不太一样,也不知道小霸王龙在南方受不受得了这里的潮气,这边蛇虫鼠蚁是真的多,我的腿上被蚂蝗咬过,钻过这里的草皮虫,对,就是蜱虫,这边的福寿螺真的是一脚下去一大片黏糊糊的恶心,蚊子是真的毒,想吃老干妈都得憋着,还好就是巡逻。
见多了就习惯了。
我妈见了我估计都得大吃一惊,挺白的一个小伙现在整个人黑乎乎的。
那帮恐怖分子的枪支弹药太充足了,火力压制太强了,没办法,总得有一个人吸引火力,我这个当班长的不去谁去。
挺疼的,子弹打到膝盖,腰,脚踝,肩膀,真的疼,不过也就还好,疼的我已经失去感觉了,失血过多晕了。
瞿尤嘉昏迷的时候,他的身体被倒拖着在林间行走了大约一百里路,后背已经被磨破的血肉糜烂,并且扎满了一堆植物的倒刺,头皮上全部是烂肉,在摆渡船里颠簸的两个小时内他每清醒一次都会被敲晕过去。
在边境的另一边,不超过七十二个小时内,他的肋骨被钝器敲碎三根,眼球被捣碎,眼部神经严重受损,耳内注入微量水银,右手被碾碎,因为背后的皮肤组织全部被磨烂,倒刺扎在肉里微量毒素使他在夜里发热意识不清昏迷过去,在这之间被注射入大量的清醒药物,同时这些药物里夹杂着一些自制的脏东西。
挺疼的,后背火烧火燎的疼,后脑勺也疼,感觉浑身冰凉,已经没有感觉的那种冰凉,刚开始疼,后面不疼了,我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
好后悔啊,没跟我妈打个电话,大一开学前没能和小霸王龙多说两句话,我妈肯定会哭,小霸王龙呢,别记住我了,别记住我了,我这个丑样子,别记住我了。
要是有下辈子,给我一个好一点的身体吧。
我还会选择军人。
下辈子别遇见小霸王龙了,我太难过了。
别记住我。
我走啦。
再见。
瞿尤嘉的尸体是被一个南部边境当地的药农发现的,臭气熏天,他的尸体上爬满了吃腐肉的虫子,药农眼尖的看到了瞿尤嘉左手手心里死死攥着的袖章着急忙慌的回家报了警。
他这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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