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客栈,见刘青他们还没回来,贺韫诚便修书一封,托小二送到驿站加急寄出去。
卫小琪见他忙着,也不好打扰他,只点了些饭菜,等饭菜上桌才叫他下来用膳。
一心扑在案子上的贺韫诚,没发觉两人一起吃饭有何不妥,便下来了。
卫小琪看着眼前端坐着用膳的帅气小哥哥,想了想之后的剧情,倒有些心疼他了。
贺韫诚还在想晚上的事,却感觉到旁边的视线,无奈转头看她,“何事?”
“啊?”卫小琪偷看被抓包,一脸懵。
“有话直言,不要一直盯着我。”贺韫诚看她一眼,面无表情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
“哦哦,”卫小琪回过神来,小心嘱咐道:“你......你跟刘捕头,晚上查探时要多加小心。那......”
贺韫诚听了,颇为惊奇的看她一眼。
卫小琪刚想说那刺客挺厉害的,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漏嘴,赶紧解释道:“毕竟县衙也出过命案,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贺韫诚盯着她看了一会,才应了声。
夜深,卫小琪在房间待的百无聊赖之时,终于听到隔壁房间的门响了两声,便知道贺韫诚他们要去县衙了。
她早就换好了男子衣袍,此刻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揣上匕首,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到了县衙,贺韫诚和刘青两人迅速从县衙侧墙翻了进去,石冲则找了个地方帮他们把风。
夜里又黑又静,卫小琪还是有些害怕的。因此她见贺韫诚走了之后,便赶紧跑到石冲身边。
这石冲也是个大直男,心思直的很,卫小琪随口说担心他们过来看看,石冲就相信了,也没让她回去,两人便一起在县衙外等着。
而县衙内,贺韫诚和刘青翻进主簿的书房,里面有各种文书案卷等。张文全死后,新主簿还没来上任,而且因为出了命案,这也还保持着张文全走时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便开始翻找。
贺韫诚之前已经把张文全口袋发现了墨汁告知刘青,并说了他对案情的分析。
张文清说他哥哥在他们来的前一日很晚才回家,而因为知道京城派司直来复核案件,张文全身为主簿,案发前几日一定是在书房整理近几年的案件,而在他整理时肯定在书房发现了什么,并且记录了下来,才导致他被杀。
而这几年的案件,文钰和刘青都翻了很多遍,都没有异常,那便只剩下书房里的其他文书。且很多文书都落了灰,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动过,他们便挑着有痕迹的翻找。
但两人翻翻找找了好一会,文书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线索。
“找找看有没有暗格。”刘青环顾一圈说道,然后便向书案走去。
贺韫诚看他走向书案,忽然想到,如果他是张文全,那几日他会做什么呢?
上面的官员要来核查,一般主簿会先汇总近几年的各类案件,因此他的书案上肯定会摆满了近几年的案件,而不是一卷一卷拿起来看。
贺韫诚看了看墙角存放案件的木质书架,走过去把近几年的案件全搬了下来放到地上。
等他搬完,却突然发现这层书架背部的挡板似乎并不是实木,他用手按了几下,果然只是一块薄板。
贺韫诚抽出匕首,沿着薄板的缝隙从上往下一掀,发现薄板后竟然有一个暗格,里面有几张纸和一封信。
贺韫诚拿出来站在窗边借着月光勉强看清,这几张纸才是当年方万金真正的案件记录。上面写着方万金是被有棱角的重物重击后脑而死,而并不是刘青他们看到的那句含糊的“被人袭击”。
贺韫诚又打开那封信,迅速看了一遍便递给刘青。
这封信是上一任主簿留的,他在商洛县任主簿三十多年,一辈子兢兢业业,唯有一件事让他不能心安,这件事就是方万金的死。
当日方万金因为税收一事来县衙找县令和县丞,他正巧在旁。方万金因觉得税收过高,决定放弃在商洛的产业,搬回乾元老家。
说是因为税收,其实是因为县令和县丞让方万金“孝敬”他们的银两太多,方万金不愿给。
县丞孙通没想到方万金如此坚决,在他转身告辞时,恼羞成怒用堂上的惊堂木重击了他的脑后,却没想到方万金因此死了。
此事发生后,县丞要挟知情的人不许把这事说出去,还让他重写了案卷,他年事已高,迫于压力只能照做。但之后他常因此事夜不能寐,因此不久就告老回乡,临走时写这封信就是为了让真相能有大白之日,恶人也有应得的报应。
这位主簿还写了县丞孙通仗着是县令孙安的亲戚,大肆收敛钱财,肆意加重赋税,并指明在孙通书案的暗格中有一本账本,里面详细记载了这些钱财。
信的最后,他提醒拿到这封信的人,这两样证据便可定孙通的罪,
第9章 真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