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清张了嘴,月芽一个使劲,把汤匙送了进去,顿时满口都是药味了,不算苦,就是味道怪怪的。
“不苦的,我们特意加了不少蜜糖。”翠喜笑着说道。
“来,你自己喝,还是我灌你喝下?”月芽看了看她,又将眼神飘到手中的碗上。
“我自己来吧。”林梦清勉强地笑了笑,接过碗盏,咕噜咕噜地灌进去,一碗怪怪的药便下了肚,“蜜饯,有没有蜜饯?口腔内味道很怪,清清怪味。”
“奴,这里。”翠喜将漆盘上的一小碟淡棕色的蜜饯递到了她的手中。
心里一喜,拿起一颗送进了嘴中,霎时甜润的汁液充满了口腔,舒缓麻痹的味蕾。
“不要吃太多,对胃不好,也容易蛀牙。”月芽冷不丁浇了一盆冷水,也从小圆碟内拈了一颗含在了嘴中,慢慢地品尝其中的滋味。
“云儿,你别跟她生气,我们也是为你好。王爷方才来过了。”翠喜推了推月芽的胳膊,又对着一脸尴尬的林梦清解释道。
还真的来了?林梦清顿时没了食欲,将碟子搁在了床榻前的梅花小几上,双手枕着后脑勺,仰望着头顶的床幔,漫无目的地想着。
“婉云,你怎么没有一点反应?你不会是不喜欢王爷吧。”月芽是王爷的绝对粉丝,见她如此状态,不禁有些着恼,疑惑地问了出来。
翠喜抿唇往边上啐一口,教训道:“月芽,你怎么又胡说了?云儿与王爷恩爱有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不要乱嚼舌根,免得惹出事非。”
她又侧身对着林梦清,连连道歉道:“云儿,月芽是有口无心,你别往心里去,我们看得出来你对王爷是有情有意的。”
林梦清心里烦乱得很,听她这么一说,便转过身,背对着她们,心里却有些羞愧不安的,她对他有情吗?没有。有意吗?有,不过是利用之心。如此,自己倒是个坏人了。嘴角一弯,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眼神冷冷的,不甚欢喜。
现在她大概也明白了些那时候林婉云的感受了,试想,她是那么的在乎他,却要借着他的力量来达成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内心的挣扎只怕是比在沸腾的油锅上煎炸还要难受,如此,林婉云已经化成一缕香魂,倒是少了牵挂。她呢,不过是未来某个时空里的游魂,无意之中闯进了未知的时代里,代替了她,也接受了她的身份,受制于人的同时,却也一样要利用他对自己的宠爱来达到一个目的,为何是如此的相似呢?冥冥之中,可有什么在牵引着他们在往前走?
两人自然是不晓得她心里是如何的挣扎,依然故我地说着话。
突然,月芽推了推她的后背,问道:“婉云,这些日子你总是出门,到底是为了什么?果然是要学裁衣,做衣衫给王爷穿吗?”语气里显而易见地流露出怀疑的成分。
翠喜在一旁无奈地笑着,眼神有些局促,这个月芽又实话实说了,不过,以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云儿似乎也不像是那种喜欢静静地坐着学手艺的姑娘,有何缘故,她自然也是好奇了。
林梦清揉了揉眼,翻了记白眼儿,纱幔上稀稀疏疏的暗绣花纹明暗地落在她的眼里,一个转身,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倚靠着床栏上,定定地看着月芽。
“你这是什么表情?”月芽拨了拨头上斜插的珠花,淡淡地说道。
林梦清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呵欠,一转眸,望着平地上的紫檀木雕花绿水芙蓉镶琉璃屏风,口中说道:“无聊呗。每天待在府里也是无聊的,还不如出去走走,我现在是越发沉不住气了,自然是觉得外边的空气比这里的清新舒爽了。即使是待在成衣店的阁楼里,看师傅如何起针落线也是好过做只井底之蛙。”许是有些东西闷在心里太久了,林梦清倒是实实在在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月芽与翠喜均是面面相觑,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半响,齐声道:“王府让你不自在吗?”
林梦清揉了揉眉心,清醒了许多,面色淡然,没有多大的波澜,黑亮的双眸颇有神采,沉稳地回道:“许是丢失了记忆,便也脱胎换骨,不想在一个地方待太长时间吧。你们也是知道的,王妃那边的人都是不喜欢我,我倒是觉得委屈了。”
两人低敛着眉头,连大气也不敢出,整间屋子也就听得三人呼进呼出的绵绵低音,静寂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也听得见。
林梦清淡淡地笑着,信手拈了一颗蜜饯含在嘴里,吮吸着里边的滋味,酸中带甜,甜中含涩,却是一剂安神的良方,心
第187章 被数落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