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草民以为这是轻微中毒的症状,不知娘娘在这段时间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吴大夫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
“中毒?”林梦清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愣了小半会儿才接着回道,“大夫您走了以后,我一直睡着,起来后只是喝了一碗您熬的药,然后便是吃了这昆山雪莲。”
意识到事态严重,林梦清有什么便合盘说出了,没有半分隐瞒,中毒可不是小事,马虎不得。
微微地一侧身,瞟了慕容烟雪一眼,那女人听了中毒二字居然没有尖叫起来,这样有些奇怪吧,她不是应该早早地去就诊嘛,却在这里为了审问一事而耗费时间,不免让人有些疑心。
“就是这盅吗?”吴大夫俯身看了那雪莲汤一眼,执着汤匙搅动了几个来回,才叹息了一阵,解释道,“味道有些奇怪,里边有香附子、红枣、百合、枸杞、当归、党参、甘草、九龙花,这味药有问题。”
“嗯?据我所知九龙花虽然有毒,但是不至于置人于死地,甘草与之相混只是减轻功效,没有不妥之处,有何问题?”林梦清甚为不解,却也相信吴大夫这等资深的医师是不会说错的,便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吴大夫听她这么一说,真想摸一把汗,有毒她还不怕,不知是胆大还是糊涂,看她那样子似乎对药理还是有所研究的,不免困惑了。
“医药典籍里有记载九龙花全株有毒,其根皮毒性更大,本身是没有毒性、性温和的甘草,可是遇上了九龙花就会变成一种慢性的毒药,而九龙花的毒性也会增强。撇开九龙花不提,娘娘之前喝的药汁内里含了少量的血珊瑚,血珊瑚若是与美草相触,这后果是别提多可怕了,而今,娘娘体内产生了不下三种毒。若是不及早发现,恐怕性命堪忧,还好,在下的师父曾经遇到过这种病症,正好与娘娘眼前的症状相似,是以,在下才敢如此果断地站在这里说出口来。”吴大夫神色复杂地凝了她一眼,将那包药渣一裹,放进了袖笼内。
“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担心了,原来方才我险些送了性命。吴大夫,王妃也喝了那盅汤,您帮她瞧一瞧可好。”林梦清安然地说道,一点也不着急,倒是边上的月芽看得心里焦躁不安,暗暗地咬牙跺脚。
“……”吴大夫张了张嘴,回过神去,望向边上的女子,呀,果真是王妃娘娘,方才见她捂着脸也瞧不出是何人,自然是不去理会了,现在当真是有些提心吊胆的后怕感。
“王妃娘娘,可否先移开帕子?”他小心谨慎地询问道,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儿。
“嗯。”慕容烟雪瞧了一出好戏,也便大方地挪开了帕子,露出了一张“白里透红”的鹅蛋脸。
“观娘娘的面相,确实没什么大碍;在下仔细地诊断后,着实是无大碍,只是对一些药物过敏了。”吴大夫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用着其特有的缓慢之音徐徐地说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药物过敏?嗯,你可有什么良方快些使出来,本王妃可不想顶着一张红痘脸闷坐在屋子里。”慕容烟雪一抬纤细的小指,冷厉尖细地吩咐道。
“是,在下这就为娘娘起草方子,只需服上三贴便可痊愈,再辅之以冰雪玉肌膏,每日两次,肌肤便可恢复如新,白瓷一般细腻。”吴大夫一边惶恐地说着,一边簌簌地草写药方,六七秒便写成了,呈给王妃过目后才收了回来。
“如此事态紧急,若是耽搁了时间,对王妃的过敏之症不利,若是信得过我的话,不如交给我屋里的丫环帮忙去*办,王妃以为如何?”林梦清见两个都是病号,也没什么嫌疑可说的,和顺地询问了一句。
慕容烟雪闻言犹疑了一两秒,眼珠子静默地转动了好几个来回,最后轻启朱唇,清丽地答道:“好,那就有劳林妹妹了。”嘴角不自觉地翘起,含了几分耐人寻味之意,一闪儿过。
吴大夫将手中折叠成正方形的药方递给了一旁站着的月芽,叮嘱了几句才让她离开。
“快些为侧妃开方子,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被砍掉?”美目不怒自威,威严之中含了凌厉,瞧得吴大夫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宁,比之方才还有心凉凉的,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规规矩矩地移步到了林侧妃的身旁,手起笔划,笔锋一偏一转,簌簌簌的摩挲声,仓促地写了药方,捏住了一角呈给她看。
林梦清点了点头,笑道:“吴大夫,那就拜托你了。”
“是,娘娘。”
“娘娘,药取来了。”一声清脆的女音飘了过来,随之跑进来一位圆脸梳丫鬟发髻的姑娘,正是去听雪苑取药的乌兰。
“可算来了,本王妃可久等了。”慕容烟雪将脸一转,侧对着进来的乌兰,尖细地说道。
乌兰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精雕细琢的红木宝盒递给了主子,便在一旁静静地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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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毒上加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