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外边稀稀疏疏的杂音响起时,林梦清赶早起床了,一看,呀,天色还早,此刻也没什么睡意了,便穿好了衣服,套上鞋子,开始一天的忙碌。
问她忙什么?
事情可多着了。
比如昨晚应该完成的事情还没做,今天自然要补上了。
什么事情没完成?
呵呵,酒楼的事情呗。
你看看,菜单写了吗?
没有,一个字都没写上。
仙客居的规章制度整理了吗?
没有,还在肚里转悠着,慢慢熬。
准备送给梁以则老先生的故事大杂烩写了吗?
没有。
如此多的事情还没个着落,她的一天注定是要忙忙碌碌的,恨不得一个人有分身术,或者捏出一个自己来分担一下担子。
昨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她笑了笑,将另一个与此同时涌上来的原因给淹没了,有些事情还是不去想为妙,想了也是白想,徒增烦恼。
脑中飞快地放映一幕幕现代酒店的管理模式以及摆设情况,笔下唰唰地写了下来,完成一件便是一件,不知过了多久,便写完了厚厚的一叠宣纸,庆幸的是,在书案的左侧小柜子里有备用的宣纸,自然无需担心灵感一下子流失了,乘热打铁地把事情给处理了七七八八,至于那些答应梁老先生的剧本则只写了一小部分,离完成还有一段距离。
搁下狼毫,侧头左右活动了下酸涩的脖子,又双手交叉着活络下手腕,捏了捏手指头,这样休息了一会儿才稍微好了一点儿,似乎跟以前预备高考时期的紧张阵势有一比的,谁让她今天打算去交差呢,这手里头的工作不完成也不好交代呀。
眨了眨眼皮,微微地合了四五秒钟,林梦清伸了个懒腰,继续提笔写书了。
“吱——”林梦清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是开门的声音,看了看从窗户的缝隙里透进来的亮度,似乎时候也差不多了,事情也只好搁置一下了。
赶紧抱着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宣纸蹑手蹑脚,脚下生风地往床榻溜去,迅速地将手稿放在了床垫下边,按了按光滑的床绒单,心里才放心了些。
“娘娘——”衣物摩挲的??声传了过来。
是翠喜那丫头的声音。
“嗯,我起来了。”林梦清不紧不慢地应和了一句,看了还算整齐的床榻,自己动手整理了下锦被,动作缓慢,似乎就是等着翠喜过来瞧一瞧。
“呀,云儿怎么自己动手做这些事情呢,我们做丫环的来打理就行了。”翠喜惊讶地张着嘴,几步到了床边,而林梦清刚刚好整理完毕,满意地瞧着自己的作品。
“好了,喜儿,我做得还不错吧。”林梦清领功似的说道,顺便拍了拍自己左边的位置,示意她一同坐下。
“好,云儿做得很好,不过以后这些事情还是我们来吧,你怎么说也是娘娘,不适合做这些事的。”
“哎呀,哪里那么多合适不合适的,我觉着开心就做了,不然我的手岂不是成了无用的摆设,不活动一下,它们可就要养成坏脾气了。”林梦清亲近地搂着翠喜的肩头,嬉笑着说道。
“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只有你想着了,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翠喜摇了摇头,嘴角轻柔地弯着,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昨天云儿去哪了?害得我们担心死了。”翠喜终于开口提及了昨天她开溜不见人影的事情,认真而严肃地瞧着她,眼里含了三分担忧。
“我在王府随处逛逛呀,你看天气那么好,闷在屋里多难受,所以我便随处走走了,结果迷路了,在那里玩了一阵子才回来的。”林梦清眨了眨眼,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压根没有的谎话,那副认真的样子跟说真的一般,令翠喜“唔”了一下,沉默了小半会儿。
“可是云儿回来的时候很狼狈,听说还受伤了。”翠喜当时是不在场的,也就是听月芽她们几个有鼻子有眼地说着云儿如何如何的一塌糊涂,话到嘴边,利索地说了出来。
“哦,是啊,你想一想呢,我这么活跃是不是喜欢玩呢,一玩起来就忘记了身处何处,结果呀就在爬树的时候摔了下来,弄得乱糟糟的,手也划伤了。”林梦清是个鬼精灵,脑瓜子机灵着呢,赶紧委屈地伸出手,摊平了给她瞧,上边的伤痕还是挺明显的,不过比昨天淡去了些红印子。
“云儿,”翠喜心疼地捧着她的手,像姐姐似的轻柔责怪道,“以后不许这么贪玩了,爬树怎么可以呢,要是一不小心摔坏了怎么办,你不知道我们会多么心疼难受吗?还有呀,王爷可关心你了,你这不是让他多担一份忧吗?千万别胡闹了哦,还疼吗?哪里还受伤了,别瞒着哦。”
林梦清温婉地一笑,看着翠喜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地说着满含关怀的嗔怪之语,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抚了下她的背脊,“好了,我知道自己不对,让你们为我这个捣蛋鬼曹心了,不要生气了哦,你瞧瞧,脸上都长皱纹了。”说罢,林梦清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第160章 红杏出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