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蘅淡定地说着,倒是让书香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瓜,只是这林怀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谁也揣测不出来,只希望林怀静还是站在叶家这一头的好。
“如何是好?”书香向沈蘅问道。
“停车!”
沈蘅一身吩咐,这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随之袭来:“长乐,别来无恙!”
风吹门帘,挥起瞬间,沈蘅看到了林怀静的那张脸。只是,不知怎么地,沈蘅总感觉林怀静静若止水的脸庞上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还不为人知。
轻轻将门帘卷起,沈蘅独自一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迎面笑道:“静王殿下安好。”说完,沈蘅发现原来林怀静带的人也并不多,拢总也不过就是带了两个随身护卫而已。只不过,这沈蘅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两个护卫的功夫还真是平常大家所不可得。
“能否借一步说话?”林怀静没有心情理会其他,只当十万火急般说道。
沈蘅淡笑,“不必。”却是转身呼唤车夫及随从人等:“马车留下,你们到那边去等,我与静王殿下有话要说。”
车夫得令,自是恭维,连忙带着下人们远远的走到了一边。这个时候,林怀静又疑神疑鬼的朝马车上望了一眼,“这车上,可还有人?”
“殿下之命,长乐怎敢不从?”说完扫了一眼林怀静身旁原位不动的的两个护卫,一脸的清寒之笑,令人瑟瑟发抖。既然没自己都做不到,又何必强求他人?
沈蘅既然这样说了,林怀静自然也就是不能再说些什么,至于马车上的书香,也就只能乖乖的憋屈在上头,不得出声了。
所有无关之人散去之后,沈蘅自然也无拘于礼,落落大方的靠坐在马车之上,十分潇洒自如。“天色已晚,殿下有话,还请直言!”她不相信这林怀静只是单纯的来叙旧,从他来势汹汹的模样,她就知道了。
不知怎么地,望着贴附在马车上那束洒脱的身影,林怀静竟有着迷之意,十余年来,这还是头一次。头一次这样的情非得已,难以自控。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种人生只如初见的种子早已在他的心底里萌芽而生,又怎会因这一点风吹雨打就枯萎凋零?只是,就算是隔得那么近,他依然还是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如此遥远的一个距离。或许,他也幻想过遥远,只是从没想到会如此的遥远。只是,他还是坚信,有种能力叫做一日千里。有种毅力,叫金石为开。
“如今表弟已经死了,你确定还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林怀静定定的望着沈蘅。虽然他不知道沈蘅想做什么,但他知道,沈蘅既然把林怀珠弄了出来,那必然就是另有所图。要知道,这两个人可是生来的冤家,即使是照面都不曾打过,却打得比任何人都要猛烈。如今二人走在一起,怎么不是反常?只是如今敌对已是不可能,倒是共谋的可能多一些。只可惜,这两个人生来就是敌人。就算是两个人风雨共渡,也只能是别有所图。
林怀静几乎已经断定这林怀珠必然是和沈蘅达成了何等要求,同样这也是林怀珠最落魄,最有可能接受别人的援助的时候。或许这林怀珠和别人走在一起他还不怎么在意,只是和沈蘅的话,他就不得不多放个心眼了。这个人的每一个举动都是那样的不同凡响,都是那样的惊心动魄,或许只是一个不慎,这京都就该乱成一锅粥了。
只是,若是在以前,沈蘅还有这样做的目的。可是如今林孟已死,又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是已无再回来的可能了。既然如此,那沈蘅又何必多次一举的这样做?安享余生,趋于平凡不行么?为什么非要在风口浪尖徘徊,为何一次又一次的要将自己置身如此的险恶之地?
这算是复仇吗?可说到底都是冤有头债有主,害死林孟的是他自己,又并非他人,这人又何必伤及无辜?甚至到了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地步,难道他就没有为自己身边的人想一想吗?
究竟是什么才会让一个极其理智的人丧失理智?
情吗?或许是的。
可是一想到这样的结果,林华晶心里头又是种种的不甘心。翻江倒海的也只有三个字:凭什么
凭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却让一个对世间一切毫不在乎的人为他疯狂至此;凭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得到的东西却比别人还要多;凭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却可以将别人眼中曾盖过一切的东西随意挥洒在冬夜的冷风中,静静枯萎。
第255章 静王的请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