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顷刻之间,破空而去。削铁如泥的瞬间,将飞来巨箭,四分五裂。随之,那一袭雪影化作风中的飘絮,吹散在这一片荒芜的黄昏之中,隐隐约约的,她好像仗枪上了城楼。然而,却找不到她的所在,唯有的,好像只有城楼上鸡飞狗跳的慌乱,没有人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只看到,原来的箭雨,竟再也没有在这个地方坠落,甚至没有从那做满是血腥的城池里飞出来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回拔的大军也基本上撤出了百米之外,同时,林孟的伤口也经过了一番简单的处理,正打算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挣扎起身,就见叶武率大军赶到。
“四弟!”
“将军!”
众人见状,纷纷担心的上前为林孟查看伤势。
“我等及时赶到,是以将军伤势并无大碍,只是伤了些筋骨,养养即可。”罗清君结果夏流递过来的绷带,一本正经的说道。
罗清君这一番话,倒是让那些上前来的部将安心不少。这不,确定林孟已无性命之忧之后,这些人便退了下去,处理后续的撤退适宜,必竟此处绝非久留之地,若再耽搁,也难保不会横生枝节。眼前这个作死少年,这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这位有点面生,倒不像是我军中之人。”回过神来,叶武方将注意力放在了罗清君身上。虽说这军中几千号人他不能一个个的知根知底,但对于他亲自安排在林孟身边的人,他还是成竹在胸的。
罗清君一听,也熟套的回礼:“在下罗家八子,久闻叶少将军大名。”说完瞪了一眼夏流,夏流也心领神会,道:“罗将军乃是替靖王殿下前来,有重要适宜与公子商议,又恰是故知,我便将他带了过来。”
罗清君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可不想再和林怀镜那个满脑子都是原则的人呆在一起,因为她从来就不是有原则的人。从女孩子不该有的三大五粗,到现在的混迹军营,仰仗的从来就不是她的狗屁原则,而是她的一意孤行和肆意妄为。原则,至少她现在是没有,以后会不会有,她就不知道了。
叶武点头,“那便有劳罗将军了。”话是对着罗清君说的,但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不曾从一旁静默不语的林孟身上离开过。罗清君话里的真情假意,明白人一听就懂。就算朝廷中人不解军中大势,但林怀镜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如果罗八此行真的是有重要军事情报的话,商议的对象应当是他和林孟,而不是林孟一人。即使林孟如今还是挂名的先锋,但谁都知道,真正能振臂一呼,万夫拥护的是他这个叶家骄子才对。你一个病娇将军,空有谋略,没有威信,又有何用?
但是,叶武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很多地方都赶不上林孟。无论是对局势的间接到位,还是对部下的部署计划,都远远不及林孟的周全。所以,这份光荣属于他们两个人,绝不允许偏私,也因此有了他的一孔之见。
他也担心林孟会渐渐的出人头地,渐渐的埋没他,但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叶家军也会为之倾倒。叶家军是他叶家的立族之本,就算是为了报仇,也不能全数挥洒,他必须要给自己的家族留一线生机。父亲、祖母可以被仇恨冲昏头脑,而他,绝对不行。
这个人很可怕,可怕到他的部下开始动摇,动摇在他的面前,堂而皇之。
这个时候,林孟面色有所好转,趁所有人的一个不经意的疏忽,他飞快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直直的向那些正陆续从城中撤离的将士们走去。这一刻,叶武有种浑然不知的感觉,就连陪在林孟身旁多年的夏流也沉下了眼眸,一言不发。
“诸位将士,本将军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将士们聚精会神的望着林孟脸上坚定决绝的神情,胸口一块鲜红的红莲,绽放的是如此的妖艳,如此的凄凉,夹带着微微的颤抖和沧桑的桑心,不然而然的让人声泪俱下,情之所至。
“我们志在精忠报国,荣归故里,将军之意也意外平定贼寇,弘扬国威,怎有敢讲不敢讲之说?大伙说说是不是?”林孟话刚落下,一些将领便出来拥护道。
闻言,林孟喜出望外,“我想诸位皆知今日本是我等取下九路功德圆满之时,却不想一场月食腾空出世,导致将士们连日以来的心血,付诸东流。”说完,唇边婉然叹息,意味深长。
“怎么会,如今九路内在优劣之势已然分明,只等明日夜尽天明,我等定让将军入主九路!”那些个人信誓旦旦的说着,却浑然没有注意到一旁原本呼之欲出的罗清君被夏流捂住了嘴巴,欲罢不能。
第220章 久别,重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