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蘅笑而不语,抬头已见沈府门前的黑衣人渐渐散去,正如洪水猛兽一般像她这边席卷而来。
“你等身居高位,自然不会是健忘之人,至于我是何人,你们应该记得比谁都要清楚才对。”刻苦铭心的恨意,足以记住这个人一生一世。虽然她们们与自己之间不是深仇大恨,但也不能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记住自己很容易,忘却才是难事。
伤疤,是唤醒回忆的最佳药引。
粉衣女子一愣,呆呆的望着赵无忧,这个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有什么用?就算她们蒙了脸,可沈蘅显然已经认出她们了好不好?
这个时候,赵无忧咬牙不语,倒是沈蘅一个倾身的迎着她们走了上来。见此,赵无忧竟纹丝不动,完全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而粉衣女子早已后知后觉的连连后退数步,抓着衣袖的纤手不断的摩挲,眼眸是恐惧,是不安,是渴望。
“不说话,那就是认从本公主的说法。”沈蘅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我说的对么?德亲王妃,曲侧妃?”话落下,两片柳叶自沈蘅袖中飞出,直向赵无忧二人疾驰而去,闻得两声尖叫,两块轻纱被疾风揉碎,飘零湖面,欲作浮萍。
“长乐,你欺人太甚!”赵无忧捂脸大喊,她没想到沈蘅居然如此的丧心病狂,她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就感觉一股凉意从她的脸上擦了过去。待赵无忧将脸蛋上上下下都摸了一番,确定毫发无伤之后,心底里才泄了一口气。女子,最重要的是名节,其次是容貌,而这个人,险些葬送了她的一切。刚刚,只要那一叶飞刀偏移一点,她就该一命归西了。
“长乐从不欺人,从来都是你们自欺欺人。”
话落间,沈蘅早已来到了赵无忧身边,却依旧没有停止住步伐,而是步步紧闭,愣是将赵无忧逼的贴在了栏杆上。至此,沈蘅额前一缕发丝清乱如絮,脸上也不见半分火气,反是浅淡的嘲笑一抹。
“本公主自问这些天来不曾得罪王妃你,而王妃今日带人来我府中闹事就是你的不是了,就是不知王妃做这种事的时候,把陛下至于各地,把亲王殿下又至于各地?”要知道皇帝可是给过沈蘅暗示的,只要林怀德不明着为难他皇帝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赵无忧这个时候兴师动众又让他抓了个现行,正是对自己不仁,对皇帝与林怀德不义。
这其中道理浅显可猜,赵无忧虽是蛮横却也是懂的,毕竟她和林怀德是夫妻,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赵无忧还是强忍着握起了双拳:“你无故伤我家王爷,我今日前来便是要为王爷讨一个公道,试问这有何不可?”就算捅到了皇帝哪里,她也占三分礼仪,既然已是声名狼藉,何不破罐子破摔?
“哦,王妃既是要为亲王殿下寻求公道,又为何不走正路?”沈蘅嗤笑,“本公主今日把话撂这,就算王妃你要与本公主御前对峙,本公主可以奉陪到底,用不着王妃如此劳师动众的大动干戈。”
沈蘅的话虽然句句存有礼让,但听在了赵无忧耳中却只有无尽的讽刺。当日林怀德是与切磋之名与沈蘅动手,所以就算她将这件事捅到皇帝面前那也是无济于事,搞不好这林怀德有会被皇帝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一顿。败给女子一次可以说是时运不济,但三番两次的,那就叫做技不如人了。
不一会,那些个黑衣人已经来到了赵无忧身前,团团的将沈蘅囚困于拱桥之上,却始终不敢有所动作。这无所动作的原因无它,就因此刻的赵无忧尚在沈蘅手中。尽管这一刻沈蘅只是站在赵无忧面前什么都没有做,但这些黑衣人还是担心不已,因为这个女人的功夫绝非他们所能想象,不然也不会让她悄然无声的跑到了这里,而他们还后知后觉的茫然不知。
“算你走运,今日本王妃先放过你!”赵无忧先服软,柔弱着想要从沈蘅身边逃出去,却被沈蘅一个移位死死的堵住,还不等赵无忧反应过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原本细嫩的脸蛋上染上了五指掌印。
顶着脸上的火辣疼痛,赵无忧大怒:“长乐,你放肆!”说完扬起巴掌要向眼前拍回去,却打了个空。或是一掌太用力的原因,赵无忧险些还从桥上滚落下去,好在桥下的黑衣人眼疾手快用掌风给接了回来,这才免了一遭落汤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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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