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不用这般看我,这一趟我可不是有求于你,而是你,将有有求于我。”
这一句,就连叶明也有些震惊了:“说来听听,本将军倒好奇我怎会有求于你。”虽说他叶家不能在建安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还没有落魄到要向一个女子低声下气的地步。在他看来,沈蘅这是口出狂言,要知道当叶家走投无路的话,求谁,也不管用。
沈蘅瞥了一眼叶明,故然一笑,“我想叶大将军怕是误会了,我说的是叶议郎将有求于我,不是指大将军。”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叶明抓狂,这尴尬是要无穷无尽了是不是。更尴尬的是,自己的亲兄弟此刻居然也毫不留情面的对他的自作多情开怀大笑。这兄弟,是亲生的么?
“大哥别在意,这二姑娘性子虽然直溜,但说话就喜欢给你就点揣测的空间,习惯便好。。”叶显如是笑道。
叶明狠狠的瞪了叶显一眼,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是嫁出去的弟弟!这是给他揣测的空间么?这分明就是挖坑再误导他跳下去好不好?说话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沈蘅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真是伤透了他的玻璃心。
戏看够了,也笑够了自然是要言归正传。
此时叶文清了清嗓子,默然开口道:“那叶文便请公主多多指教,帮我指点迷津。”
对于沈蘅的话,叶文大多数还是信的,毕竟他眼中的沈蘅还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纵然已经黑化,也不会改变初心。
沈蘅满意一笑,示威似的看了看一旁的叶明,如是在说:多想人家学学,少一点心机,多一点信任。
“几日议郎陪令夫人回门可是好生热闹,而且我还听说议郎父婿二人更是饮酒赋诗,好生雅趣呀。”
感受沈蘅若有若无清寒之意,叶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公主到底想要说什么?”
沈蘅又是摇头,随之拿起了叶文闲暇之余用来打发时间放置一旁的一套棋具,从中掂量出了几枚放置桌前,由是规律的摆放,直到叶文脸上冒起了青筋沈蘅方才朱唇轻启,念道:“斟酒一杯寄九五,应道红杏妖娆生。凭去庭前白梅雪,却把欢笑向平生。”
听完沈蘅的话,叶明兄弟是一脸茫然,但这叶文已是脸带急火:“怎么,就为这区区小事,公主就要彻查一番?”
看着桌上排列有序的几枚白子,叶文心中更是生起了三丈怒火。他没有想到这沈蘅居然会让人去查他,还查的如此彻底。
“别的你先别管,议郎如今就如实告诉我,这首诗可是何尚书所作,又是否仅有议郎一人知晓?”沈蘅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
“是!”叶文握拳点头。这首诗确实是他的岳父何清所作,可做这首诗的初衷仅是因为他精心摆下的一盘棋局被叶文一招棋行九五击溃,又因庭前白梅老去,红杏正艳方才有感而发,即兴提笔。怎知就是这四字‘即兴提笔却让叶何二人生出了一场虚惊。
九五,向来指的都是天子。而略微明白如今朝中大势的人都能从这妖娆正艳的红杏联想到正的盛宠的赵贵妃而这化雪的白梅,毫无隐喻的便会直向即将红颜老死,暮雪残阳的萧皇后。宠妾灭妻,却理所当然的欢笑平生,怎不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朝廷命官指桑骂槐,论述皇家是非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是谁有知道这白梅红杏的初衷,只不过是一个失败者一时的感慨罢了。
“公主此番多虑了,亲家公既是无心之过不了了之便可,我们这般喋喋不休,未免会是节外生枝。”叶明说完,沈蘅依旧沉稳如初,完全搞不明白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这是让他们提高警惕么,可这又不太像啊。怎么,这是要要挟他们吗?这更是不像话的荒唐猜测好吗?
“不对,公主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件事已然节外生枝。”也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着沈蘅,他明明记得这件事已经做好了防护措施,同时还将一切‘罪证毁尸灭迹,可沈蘅却知道了,这不就意味着是尚书府那边有人走漏了风声?
叶明的推测固然可信度极高,也深得叶明等人认可,但沈蘅依旧是那般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非也,此事尚为萌生便已被扼杀要摇篮之中,何来节外生枝?”其实这件事与沈蘅而言,所想知道这其中因果依旧会是难如登天。而且她会知道这件事也完全出于偶然,至于这偶然从何而来,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红衣楼了。这些红衣卫蛰伏京中,闲来无事便会四处晃达,这不,这一晃达就到了礼部尚书府,好巧不巧的就将叶文当日的谈话听了个遍。
第198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