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听完沈鸿飞的话之后,沈蘅只道尽力。这件事虽然因她而起,但说到底却是贪心不足,应该怨不得她。她没有理由为了别人而搭上上阳伯一家,何况除了沈善方,上阳的那些人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今日是太子送老夫人回来?”
沈鸿飞点头默认,沈蘅心中也猜到了些许。毕竟整个长房都被流放了,沈老夫人又怎能例外?沈老夫人能够回来怕也是皇帝看在她们一家的面子法外开恩,方才免遭牵连。想到这里沈蘅有些微怨,长房有此一劫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最根本的还是拜老夫人所赐。如果不是当日沈老夫人冒昧接下太子府的请帖,又哪里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二人穿过了几所院落,即将步入正堂。
“鸿飞堂学业如何?”沈蘅扬手将头上飞舞的几片花叶拍去,侧身低头看向沈鸿飞道。
或是因这这一路赶得匆忙的原因,此刻的沈鸿飞竟是满头大汗,脸上的红晕也久久不散,汇聚成一道尴尬的风景线。“说出来也不怕堂姐笑话,鸿飞纵然年少,却也识字千余。”说着说着沈鸿飞的脸上的通红竟然渐渐散去,随之而来的便是眉飞色舞的一阵吹嘘。
“看来是得给你找个教习先生了!”沈蘅啧啧两声说道。纵然她这些年漂泊在外,却也知向沈鸿飞这般的年纪早就应该学那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了,又怎会因此识字千余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可是我觉得画香姐姐教的就挺好,就不用堂姐为我操心了。”沈鸿飞可是真真正正的见过那些先生又戒尺敲打学生的手心的,那种酸爽,不言而喻。但画香就不同了,虽然画香会仗着她见多识广的欺负他,但至少没有大骂这一说。
“画香是我的人,用来教你习字学武是大材小用,但要教你做学问怕就贻笑大方了。”
“…………”见沈蘅盖棺定论,沈鸿飞只觉得这个堂姐太霸道了,大不了他弃文学武不就成了,何须用‘大材小用和‘贻笑大方来堵他的嘴,最让他懊恼似乎还是那一句,‘画香是我的人。他听着听着就感觉已经陷入了误区。
沈鸿飞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见两个身影从对面的厅堂里走了出来,正是他昨个一夜风尘赶回来的沈善方和张老爷
或是因着这屋外光线明亮的原因,这一刻的沈善方浑身上下都寻不到一丝沧桑的痕迹,与昨夜那个左右为难的白发老者完全判若两人,反之还是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朝气蓬勃。
“伯父。”沈鸿飞弱弱的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沈善方的回应,只得乖乖的退到一旁,让沈蘅一步而出的迎了上去。“父亲今早去的匆忙怕是连饭都顾不上吃,是以女儿已命厨房备好,就等父亲归至给你送来。”
这边,沈善方还来不及接话,那边的张老爷便忍不住的要叫唤,“我的宝贝外甥女可真是孝顺,眼里看到的只有这沈老头,这是要将我这个张老头置于何地呀?”
沈蘅灿然一笑,“舅舅若是不嫌弃,也不妨与父亲一同前往,这厨房准备的饭量,管够!”
果然,沈蘅这一哄,张老爷脸上立马就挂起了慈祥的笑意。
“方才听你父亲说今个一早你出去给未来夫郎送行了?”张老爷颤笑的说些,眼睛里满是深信不疑。见沈蘅沉眸不语,张老爷爽朗的笑声竟肆意般的在院落里回旋起来。“我就说你那是瞎操心,你就算不相信我外甥女的本事,那你也该对她的魅力有信心。”张老爷会以沈善方一个“奸诈”的笑意说道。
“在小孩子面前谈论这些不合适。”沈善方冷冷的剜了张老爷一眼,便将慈目从沈蘅的身上移了去,看向一旁的沈鸿飞,竟发现此时的沈鸿飞非但是脸色通红,就连耳根也红的鲜血欲滴,整一个面红耳赤。
见沈善方将沈鸿飞唤了过来,张老爷这才认识到自己失言,颇有尴尬,却还是狠狠的回瞪得沈善方一眼,随即有对沈蘅得意一笑。被调侃的主都没意见,一个局外人有又何妨?
“你看人的目光我实在不敢恭维,而且我看这小子根骨就一般般,根仲宁和蘅儿比起来,相差甚远!”说完张老爷就张扬跋扈的从沈蘅身边绕过,独自一人离去,临了还不忘揪着满脸不甘的沈鸿飞一起离开。
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
沈蘅父女二人沉吟片刻,就听沈善方开口道:“一会进去你见机行事,事无大小,皆由你定。切记小事需众议,大事当独断。”
第190章 归来倚杖自叹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