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何用想到这里两眼直冒星光“皇后?”
沈蘅点头,虽然皇帝和皇后不和,但好歹也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就算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相信还没有一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永世骂名。又或许说,皇后才是他活命的唯一筹码。
确实,若非平心静气,谁能想到皇帝这个时候还敢往皇后那里跑,若是一个不慎,这小命可就没了。如今只能说皇帝也算是把自己给玩进去了,父子相残的戏码,应该会精彩的过分吧?
“不对!”何用望着棋盘上的布局,脸色如同一道闪电劈过一般的惊悚。“郡主摆下的这一局请君入瓮,似乎还少了一些东西,就比如请君入瓮成功之后唯独没有了瓮中捉鳖为后手。如此一来,郡主此局,完全形同虚设。”
沈蘅没有说话,反而是在胜负已定的棋局之上再落下一枚与胜负无关紧要的白子,岂料就是这一子,让何用的脸色由青变紫再变红,不等他万山红遍,沈蘅又捡起一枚黑子,落下,瞬间,白棋已是寸步难行,毫无回旋的余地。
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昏晓中,一只信鸽破夜而来,定定的落在棋盘之上。何用轻轻的解开绑在上头的信书,只见上头没走惊心动魄的,没有辞藻之间的华丽,更没有句读堆积的长篇大论,上头只写了四个大字,令人一目了然:我回来了
看到一眼镇定如初的沈蘅,何用觉得有些尴尬,原本他以为会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却不想是别人的私信。“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遍又一遍的低语,是他对自己行为的忏悔。
然而,沈蘅对信上的内容仅是寥寥一眼就转身站了起来,遥望着远方。
烽火连城,铁骑横空,原本应该关闭的城门再次打开,一片通明的火光照亮了整座皇城。马蹄齐鸣,喊声振天,沈蘅看着那一片烟火,许久才安抚下自己如同千丝万缕般交错的思绪道:“终于到他上场了!”
听着台下隐隐约约的呐喊,何用瞪大了双目道:“那是叶家军?”他只觉得自己此刻是在做梦,太子此次将叶家视为心头大患,所以在动手之前便将整个叶家给拿了下来,那么此时此刻能撼动叶家军的又会是谁?
对上沈蘅嘴边的一抹浅笑,何用试探道:“四公子?”说完又觉得不太可能,据他所知这叶家小四早在剿匪之时便失去了踪迹,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等了许久,沈蘅依旧没走回答她,反之等他回过神之际,人已不见了踪迹。没有否认,那就是肯定了?如果那个人这的是叶家小四的话,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了,无论是剿匪之后的失踪,还是叶家由始至终的中立,和今日叶家的坐以待毙。原来万般种种,都不过是这个人一手安排的一场好戏。
自惭形秽的将台面收拾一通之后,何用端起这个棋盘端详许久方才长叹一口气道:“无论今还是时往日,那个真正的执棋之人,始终都是你。”说完将那些‘可怜的棋子们一个接一个的倒入碗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回翔在高台之上。
千古兴亡,百年悲笑。
满地缭乱干戈,满堂垂死的兵卒泊靠在宫廷前的两树白梅之下。如若此时放眼凝望满树白梅翩然落地,亦然情不自禁的高咏‘血中白梅,血映白梅梅映血。之传世绝唱。
夜色下,意气风发,神采奕奕,执剑横空,血溅苍生的男子,当是今夜叛军之首,林怀元。
“老家伙在哪里?”林怀元一脚踢开挡在他面前的一个氏族对身旁的侍卫道。
“暂且不知,如今宫门已被我等拿下,眼下只需加强人手搜寻三宫六院,必然可以在天亮之前找到陛下。”
不一会,便有几个传信的人从远处杀了过来道:“殿下,到处都搜过了,就是不曾寻到陛下踪影,我等猜测陛下会不会趁乱出宫去了?”
林怀元摇头,今夜他是出其不意的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何况事态匆忙,皇帝又怎会又时间跑出去?想了想,又道:“当真整个皇宫都搜遍了?”他也不相信,难道这皇帝还插上了翅膀跑了不成?
果然,来人摇了摇头:“这倒不然,如今只有两处没有搜过。一是皇后娘娘的寝宫,二是……”
第143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