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东风从远方而来,定不能一蹴而就,所以此时此刻我们要的就是一个‘等字!”说完沈蘅暗暗思量,如今皇帝那边已经搞定了,自然等的就是京中这一边的动向了。
叶文低头看着手中那气势雄浑的一个‘等字,眼里没有一丝意外,反之一副平静的出奇的眼光看着沈蘅:“如今已经等到了!今日早朝太子以亲王送伪造画作‘月兰图作贱皇后之行严令斥责,随之朝臣纷纷附议,最后太子以兄长之名处罚亲王,准备让其在皇帝灵枢入土之后为其守陵思过。”
说完他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太子竟然如此行事,皇帝只不过是生死未明,就断言让亲王守陵,这明摆着是要将亲王从朝堂上赶下去啊。而且这亲王还不得不从,如若不应就是不孝,同时亵渎皇后的罪名也随之落实。
只不过这都不足为奇,更奇的是这亲王可是真真切切的本冤枉的,原本还诚心诚意的给皇后送礼,不想到头来却作茧自缚,被堵的哑口无言。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恍如置身事外之人,无忧无虑的在所有人眼前晃荡。此刻,皇后只会将怒火撒在亲王身上,同是,亲王也只会认为是太子在画上动了手脚,心存怨恨。
“郡主深谋远虑,实在令叶文大开眼界!”
叶文这句话却是真心实意,容不得半点虚假。原本他还以那天在清风明月楼与亲王发生争端的事情对叶华等人的行为大加鞭挞,只不过如今看来,却是自己错了。原来这个人布局的开端,不是吏部动荡,不是皇陵崩塌,而是在她进京的那一天,那一场在他眼中是不知所谓的口舌之争。
“叶议郎,话只说一半可就没什么意思了!”沈蘅对叶文的奉承有视无睹,林怀德败退,林怀元专政,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想要的东风,远不及如此。而且此次为他人做嫁衣,她可不认为某人会善罢甘休。
经沈蘅如此一拨撩,这话题一下子就转到了正题上。此时,只见叶文清了清嗓子,端了端神情道:“就在太子下完诏命的那一刻,告假的赵国公走了进来,还带来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物。”
“皇帝回来了?”沈蘅若有所思,随之眼神越来越肯定,直到叶文点头。按几天前夏流等人传回消息的时间来推算,皇帝昨天就应该进了京。只不过这皇帝也确实狡猾,知道宫中凶险,就去赵怀那里避难,还将林怀元抓了个现行,这一下林怀元怕是百口莫辩了!
这才是她想要的。
“确实如此,而且陛下重新上位,雷霆大发。虽然没有说明其中因果,但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废了太子,而且这诏书就像早就准备好了一般,信手拈来。”
“早就准备好了?”这倒令她不解,若是皇帝昨日便归到京中,那他准备诏书的时间可有的是,这早有准备一说又从何而来?见叶文没有作答,沈蘅再次抬头道:“议郎当真认为已经等到了?”
听沈蘅突然这样一问,叶文有些蒙了。如今皇帝归来,太子被废,还有什么是没等到的?想了想,叶文忍不住问道:“既然郡主认为这些不够,那郡主想看到的又是什么?”废了太子如今就等于废了萧家,这还不够?
沈蘅莞尔一笑:“没什么,只是近来院中小曲听腻了,突然想尝尝父子相残的戏码。”说完便移步道阴凉处坐下,双眼有意无意的看着平静的水面。终于,水平如镜的湖面迎来了一阵清风,随之涟漪阵阵。此时,叶文的声音随着缓缓扩散的涟漪在风中飘荡:
“那这就是郡主要让祖母她们留在云罗寺的原因?”
许久,没有得到沈蘅的否认,他也就确定了。其实一开始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原本云罗方丈被刺一事已闹得沸沸扬扬,更害怕叶老夫人她们就在那里会节外生枝,却不想竟是另有隐情。
“那这件事郡主有几层把握?”
沈蘅摇头:“我的把握如今都在皇后身上!”
听到皇后,叶文眉间的紧锁也舒缓了开来:“其实对于皇后我们并不用顾忌太多,父亲已经让人查过了,当年先皇崩猝之时,确实留下过传位诏书,还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封诏书不在京城。”
“看来叶大将军知道的也不多。”沈蘅淡淡的摇了摇头,如今她担心的不是怕这传位诏书在太子的人手中,因为此事朝野已是人尽皆知,就算皇后以此做威胁,皇帝也退让不得。毕竟他堵住了一个人的口,却堵不住悠悠众口,再则还有一个林怀德,他和赵家一定会想尽办法置林怀元于死地。
第140章 压在皇后身上的把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