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提及沈善方的名字,而且沈善方回京定然是有隐藏身份,而如今她矢口否认就是间接的一种承认。
“我也是奉命行事。”最后姬三娘无奈道。想不到刚刚自己一个害怕竟中了她人圈套,一昧着关注沈蘅问的是与不是,却忘了问题本身存在的问题而只想着推脱,想不到此人竟如此阴险。
“奉谁的命?”沈蘅虽然知道姬三娘是西夏那边的人,但她还真想不到西夏的那个达贵居然会对自己父亲出手,毫无顾忌。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只知道那人在西夏位高权重,这也是我知道的全部。还请风玉姑娘高抬贵手。”姬三娘乞怜道。
沈蘅见姬三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想作呕,倘若今日躺在这里的是自己,姬三娘可不见得会心慈手软。只不过她如今还真没有杀掉姬三娘的意思,因为杀掉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根本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那个幕后之人。
沈蘅将匕首抬起,捡起桌上的桌布擦了擦刀刃上的血液道:“姬老板最好不要对我有所隐瞒,因为……”
看着沈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姬三娘心中又惊又怕,她也怕沈蘅真的一个不快就将自己杀之而够快。只是她又有什么值得隐瞒,她行事无非也是听命于人而已。
看着姬三娘这副模样,沈蘅心中也舒坦了。正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无关紧要之人知道的也只是一些皮毛而已,看来这个姬三娘也没多大价值。而且对于姬三娘要对沈善方下手的缘由多少也知道一些,毕竟皇帝加封沈善方为上阳伯一举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今长兴五十万大军不能全身投入战斗,皆因群龙无首。倘若此时他们除掉了沈善方,对他们日后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还没一会,又有一人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正是叶孟,方才姬三娘一字一句,皆入他耳。只见他满眼不满的瞪着姬三娘,然而姬三娘却茫然不知,见他如救命稻草一般:“公子救我!”
“阿蘅,我们该走了!”
说完上前将沈蘅拦腰搂了过来,抱在怀里,如今他们的确是该离开了,如果他们在不有的话大概永远都走不了,因为四海门也并非乌合之众,何况他们人多。
正当姬三娘以为这是叶孟替他解困而庆幸之时,却连那人一口吹灭了房中火烛,跳窗而去,完全对她不理不会。而且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迷茫中她感觉有很多双手在撕扯她的衣带,而自己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心情将近绝望,这原本是她为沈蘅准备的,不想却应在了自己身上,内心将近绝望!
一条柳鞭,她芳心微动,却因此对另一名女子心生妒忌。一场拒绝,她喜怒交加,却不想到头来自作自受。她恨那个人,只要他不吹灭蜡烛,事情何止于落到这步田地。
夜深,盈盈喘息声悄然回荡。男子们肆意的狂笑令人发指,窗下屹立的一男一女心境各异,神色却不尽相同。
沈蘅双眼在叶孟身上打量了一番,故作无所谓的模样调侃道:“我没想到你也能惹桃花,只不过我倒好奇你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图谋。”说完就转身准备向马匹走去。
谁知前脚刚迈开,双肩就被人抱了过来。而且那人的还将脑袋埋进了她的怀中道:“阿蘅,我怕!”他害怕今日被众人蹂躏的是沈蘅,他怕他的无能为力,害怕她受尽欺凌。他虽软弱,但不代表别人可以以此来伤害他心尖上的人。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不是极刑,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这是那些人应得的。
“等下还有更可怕的!”
形势危急,只要那些人回过神来,定然会对他们强下毒手,如今她想查的都已经查清楚了,她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避免麻烦。所以此刻沈蘅二话不说将叶孟扛在了肩上悄然离去。
“虽然姬三娘是自作自受,但也太便宜那些人了!”
听到这话沈蘅嘴角不由得抽了起来,这是便宜吗?到时姬三娘不将他们扒皮抽筋就不错了!只不过她本意也不想和姬三娘计较,所谓的灭灯为号她也早就知道了,不过她也没想到平日里在她面前温顺的跟小绵羊似的叶孟居然也会有如此很辣的一面。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他多年的认识。
姬三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众人欺我,我可忍让三分,但若欺她,就别怪我反目无情,不论你是谁!
三更夜色起,林暗草惊风。
一匹快马飞快越过小溪,飞扬的马蹄扬起数丈尘土。渐渐的这匹快马驮着马上的人儿进了树林,随着疏密的林间,雪白乍隐乍现。
第91章 错失千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