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来自江湖,却个个身怀绝技,绝非寻常角色。等下你就按我说的做,绝对不能有一丝差池,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分毫不伤。”
“嗯!”见沈蘅头发已干,二话不说将她抱到了妆台放下为她梳妆。
看着镜中人熟练的手法,沈蘅却有些怅然若失。这个人虽然不让她省心,但总是能够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取悦她,她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这样的一个人再也不在了自己会怎样。是平平淡淡的一笑而过?还是痛彻心扉的痛哭一场?又或者仅仅将它作为一段过往珍藏下去?
似乎她的未来越来越迷茫了,渐渐的她也看不清自己当下想要什么,或许遇见不一定意味着改变,但一定意味着希望或者失望。但曾相见便相知,想见何如不见时。如此肝肠寸断的离殇,她是万万不想沾染。
“真漂亮!”那人放下手中的描眉笔,欲做垂涎三尺的模样抱着她道。
“还有一件事,本来我想回去再告诉你的,不过早点告诉你也好,免得到时候你承受不住晕死过去。”
“我才不会呢!”叶孟瞪着大眼抬头,他如今可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他可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能刺激到他。
听到这里沈蘅嘴角漏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纤指轻轻的抬起了他的下巴,弯身一步,瞪着他水汪汪的大眼语气亲切道:“就是前两天,我让人在皇陵挥了几锄头,然后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的祖宗十八代给弄没了。”说完那人果然傻眼,随即趁胜追击道:“是不是很生气,有没有想杀了我的冲动?”
其实沈蘅完全可以将这件事隐瞒到底,因为只要她说一句话,红衣楼定然不敢吭声,说不定到百年之后叶孟都不可能知道其中因果。只不过她不想这么做,他待自己真诚,自己又于心何忍的去欺骗他?而且这种踩着祖宗的肩膀去祸害祖宗后代的事情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因为她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而且此前她也曾再三的暗示过这件事,但叶孟都是装聋作哑的举棋不定。
“既然你不肯,那就由我来,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不希望自己永远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那人当下还优柔寡断,拖地带水的踱步不前。你可以指责我利用了你的信任陷你于进退两难之境,但你没有理由反驳我个人的初衷。因为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就算你就你中有我,那也不一定就见得有多纯粹。权衡一生的不是仁义,而是信任,又或许是利益。我不是圣人,如果你接受不了你可以放手,我不会怪你,毕竟十五年是一个离谱得出奇的漫长岁月,我也不想到了人老珠黄的那一天才后悔今日的作为,正是长痛不如短痛!”
沈蘅这话听上去虽然有些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自私自利。但她的确就是一个自私的人,自私到属于她的东西不准他人惦记,自私到己所不欲,推己及人,而且这种自私积蓄了十五年,是时候爆发了。以为我主感情她相信有,但她还是不能确定这样的感情会不会降临在她身上。得之非幸,失之亦非命,不想痛到撕心裂肺,那就选择自私吧。
沈蘅这一番出自肺腑的真心之言,叶孟听得句读惊心。他虽然是林氏血脉,如今却连一个正统的贵族之家的血脉都不如,那些人虽然满嘴仁义道德,却心如蛇蝎。既然他们都借着欺师灭祖之名加害自己双亲,那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有何不可?何况那些所谓的在天之灵,从来就不曾宽慰过自己。而且与其捧着那些毫无温度的灵位自欺欺人,他宁愿一不做,二不休的放纵下去。
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又如何?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不能反悔,也不愿意反悔。因为他一无所知之时靠的是别人,没有她,他一无所有。
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曾今他只有她,现在也是,他不想再以任何理由失去她,因为他说过要不顾一切。
“阿蘅?”
他回过神来时,沈蘅早已消失在他眼帘之中,没有一丝痕迹。他很怕,他很怕那人会怪自己的优柔寡断,怪自己的拖泥带水,他更怕她的心灰意冷。因为她把她最好的年华在自己身上消耗殆尽。而自己当初却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却让她为自己一昧的付出,自己于心何忍。
他红着眼寻找许久,最后在安逸的大床上看到那一抹平铺的雪白,犹如匆匆离去的梨花一般的飘零。他慌忙的走上前去,轻轻的将她纳入怀中,枕着她的肩膀,泪如泉涌。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因为与其在悬崖之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苦一
第87章 姬氏三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