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扰人清净的意思,倒也没怎么在意,反而是不慌不忙的从腰间取出那块玉佩,捏在手里,对着珠帘之内晃了晃道:“长乐失礼,请娘娘恕罪。长乐今日前来只是想让娘娘晓得我是长乐,绝无二心。”
兰妃许久无声,只见宫娥轻轻的将帘子挑开了一些给兰妃探视。因着门帘遮的太严实,沈蘅到今为止都不曾见到兰妃,听她的声音也只能判断她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沈蘅只知道兰妃是叶家二女,叶孟的姨妈,而且还是皇帝最在意的妃子。
“你出去吧!”
你出去吧!沈蘅倒没有想到兰妃会那么迫不及待的给她下逐客令。她更想不明白叶孟让她来这里的原因了,他不会是耍着她玩的吧!
正当沈蘅神情有些犹豫的时候,里头又有声音飘了出来:“我都知道了。”
听到这里沈蘅更蒙了,如今她可是一个头,两个大。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什么?看着手中的玉佩,沈蘅觉得莫名其妙和不可思议。叶孟究竟是要借她的手向兰妃传递什么?又或许说叶孟想做什么。
走出镜心殿的时候,沈蘅心中甚为沉闷。原本以为见了兰妃就可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奈何这就是一团乱麻,越理越乱,还徒增烦忧。还有今日林怀真所说,若是皇帝到时真的要她那处才艺来她该如何推辞才好。
“长乐县主,贵妃娘娘有请!”,一个女官带着群宫女堵住了沈蘅的去路,架势看是不善。
沈蘅觉得好奇,她前去拜见的时候这赵贵妃还不待见,怎么如今还强买强卖的来请?奇怪反常必有妖,看来她要小心了。
待女官领着沈蘅来到赵贵妃宫殿的时候,沈蘅才发现殿里除了赵贵妃还有一人,此人正是日前和她打过照面的手下败将林怀珠。
“长乐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公主殿下。”
赵贵妃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浓妆艳抹,美艳一绝,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怪不得能独得皇帝恩宠十余年。只不过自沈蘅进来开始,这赵贵妃都不曾说一句话,只是拿了个绣篮在哪里绣花。
沈蘅对上林怀珠的眼神,只觉得一阵寒意,那里藏着的不但有敌意,还有恨意,更有怨。沈蘅倒觉得自己是蒙冤千古了,那天的事可怨不得她,一切都是林怀德咎由自取,林怀珠私心作祟。她不还手难道还要坐以待毙不成,她没有把东西丢给赵无忧都算她仁慈了,如今既然还往她身上撒气,这不是自欺欺人,欲盖弥彰又是什么?
“给长乐县主赐座!”林怀珠突然眨眼,嘴边闪过一刹那间冷笑的定格。
不一会,便有人搬上来一张座椅。座椅倒是和平常没什么区别,都是四天凳脚,不同的是有一条凳脚之上摸了石灰,试图在掩饰什么。沈蘅敢保证如今她要是坐上去,椅子绝对会碎的稀巴烂。穿出去长乐县主初见贵妃便坐坏了贵妃的椅子,那可就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张椅子可不是仅仅为了羞辱她那么简单,椅子的关键所在便是‘赐座二字。若是这赐座二字是从赵贵妃嘴里说出来的话,她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得如坐针毡的承情。只不过林怀珠就不必了,谁都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赵贵妃,而她林怀珠虽说是赵贵妃所生,但也别忘了她的嫡母还是萧皇后,她也不过是这里的客而已。
她今日若是坐了下去,林怀珠最多被指责越俎代庖,无理取闹,刁蛮任性,骂一顿了事。而她就不一定了,先摔一跤出丑不算,还落了个无礼莽撞,粗鲁低俗,上不得台面的流言蜚语,难保还要被赵贵妃以告诫之由揍一顿板子。
“长乐县主为何不坐?莫非本公主还叫不动你不成?”
听着林怀珠居高临下的藐视和威胁,沈蘅依旧淡定从容,面不改色,神情自如道:“长乐不敢,只是此处如今娘娘居大,娘娘都不曾发话,所以长乐不敢受恩,还请公主恕罪!”
林怀珠眼神不屑,沈蘅如今是暗讽她越俎代庖,不过没关系,今天这椅子她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座!”突然一旁刺绣的赵贵妃头也不回的出声道。
“是!谢娘娘赐座!”沈蘅明白,如今就是到了她赴汤蹈火的时候了。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前,定坐在椅子上。
看着沈蘅安然无恙的坐在椅子上,林怀珠到没有多大的意外表现,但是这个赵贵妃的嘴角抖了一下。沈蘅悠悠的呼了一口气,其实这也很简单,有点功夫底子的人都能做到,关键是这个马步要扎得稳,沈蘅认为这个赵贵妃也太少见多怪了些。
“母妃,宴会即将开始,儿臣先行一步!”
第43章 处处为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