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城外,秦江之上
西北的冬季极为寒冷,浩瀚的秦江已结起了指厚寒冰。擦的闪亮的刀枪在阳光的折射下迷乱了所有人的眼线,旗帜之上的叶字仍旧迎风飘扬。
军营之内,众将云集,个个脸上都是血迹斑斑,叶明居中,披着厚重铠甲的身子显得单薄无力,然众人却无暇顾及,皆因战事紧迫。
“将士经这一夜休整,已有再战之力,末将请战!”
说话之人看上去仅仅二十多岁,沾满了血迹的战袍散发着浓浓血腥,却也阻挡不住年青的朝气蓬勃。此人正是叶明次子,叶武。
叶明膝下有二子一女,长子叶文,入朝为仕;次子叶武,十四岁入军营,今拜三品武将;三女叶华。
叶明望了一眼叶武,也是满眼欣慰,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曾令他失望,长子体弱,弃武从文。唯独这幼子颇有其三叔之风,但与他三叔相比,还是经验不足,缺乏历练,若假以时日,怕将又是一个神将叶三。
叶明刚要出声,其中一老将又站起身向叶明道:“将军,那西夏蛮牛双锤巨大无比,且我军粮草供应之余仅剩一月,不知朝廷军粮何日抵达?”
兵家良训: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叶明围城数月,也不曾见秦琅断粮,足见其准备之充足,屯粮之积厚。想必都做好了死扛到底的打算。
叶明看了一眼这位两鬓斑白的老将军又无奈的摇了摇头。“陛下有令,一月之期,如若不能攻破秦阳城,便请本帅回京修养,朝廷将派他人接任三军主帅一职!”
所以,他都要回京了,粮草到不到都不关他的事了。众将自然也知其话中深意,陛下名义上是让叶明回京养伤,是体贴臣子,实则是要替兵换将。如此一来,叶家军这一年来夺回数座城池之功自然会埋没,反而落了个消极怠战的话柄。
老将入座,众将无语,宽阔的军营一时陷入了片刻的宁静。这时,一个士卒风尘仆仆的进来禀告。
“启禀将军!外头来了一行人,说有破敌之策!”
破敌二字,对于营帐之内的一干将士来说已是有些生疏了,整整两月,整整两月驻扎在秦阳关外,不见寸功。听闻破敌二字,众人泯灭的希望又重新燃起。
“快请!”
众将激动的练声说到,一时众语纷纭。然士卒却无动于衷,这也怪不得叶家军治军有方,自古军营兄弟,闲杂人等一律不可进出,所以叶明不发话,自然不敢有所动作。
“带进来!”
叶明终于发话,他也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又会给他一个怎样的惊喜?
军营又是一阵你言我语许久,众将都好奇是何方人士有此高能,同时又是一阵担忧,所忧自然是那人可不可信,自古以来,一谋失,万将损。若此人不怀好意,所谓的破敌之策是万万不能相信。
过了片刻,营帐被士卒掀开。
“将军有请!”
叶明扬眼望去,只见茫茫白雪,乍然一看,乃是一身细雪泠泠。
低头只见一轮椅缓缓推入,坐上男子一身白衣,俊雅的面容如笑春风。
年青的将士中,有人惊讶有人失望。惊讶的是前来献策之人竟身有患疾;失望的是一个残废的连路都不能走的人能有什么能耐,只怕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罢了。而一些年老的将军包括叶明则是一脸震撼,无关其他,只因张相,昔年战功赫赫的战神仿佛又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太像了!
“长兴王?”一年老的将军张着大嘴惊讶道。但很快又知道自己错了,长兴王当年战死长兴是不可挑剔的事实,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不能医死人,肉白骨。
“在下叶孟,见过各位将军!”他的声音很好听,如涧间溪流,如鸣佩环。如百灵翔歌,婉转动人。如绕梁弦音,不绝于耳。
叶孟见众人无动于衷,只好再见一礼道:“家父叶显!”
叶显二字,如招魂雄音,一下子便将众人拉回现实,一下子思绪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勇冠三军的神将天启,战无不胜的无上荣耀,那都是叶家军昔日的辉煌,不可磨灭的足迹。
“天启神将,叶显?”叶武问道,但语气中却有一丝不可置信。然而叶明确是一脸深信,一切只因那张脸,实在是太像了,相似程度之高足有七分,如果说当年的长兴王是冠绝京都,只怕眼前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是家父!”随即又对叶武于叶明见礼:“叶孟见过伯父,见
第4章 军营献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