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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从神童到穷措大[2/2页]

锦衣豪雄 冰风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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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刚成为生员不久,不过他家里不是大户出身,在秀水县那边连中等人家都算不上,童年求学可谓是异常辛苦,所以他自小便在家中田里帮忙干活,知道民间疾苦百姓辛酸。
      两年前到了府学后,叶朝阳当时遇到了司马徽这个大龄愤青,于是便接触到了泰州学派和心学,一时惊为天人,然后便跟着司马徽一起去了泰州求学,在泰州那边,他不但学习心学,经义文章也未曾放下过,对于那些手高眼低的理学派儒生越发看不上眼。
      不久前,林河在秀水县儒学里的那几番话语被秀水县的生员们四处传播开来,他和司马徽听了之后亦是大为佩服,“今日之清谈,有甚于前代者。昔日之清谈谈老庄,今日之清谈谈孔孟,未得其精而已遗其粗,未究其本而先辞其末,不习六艺之文,不考百王之典,不综当代之务,举夫论学论政之大端一切不问,而曰一聋,曰无言,以明心见性之空言,代修己治人之实学,股肱惰而万事荒。”
      “八股盛而《六经》微,十八房兴而《廿一史》废。”
      “仙佛之害,只蔽庸人,程朱之害,偏迷贤知。所以误人才,败天下事者,程朱理学也!”
      林河这些话语已经成了司马徽叶朝阳他们耳熟能详的语句,更是把后面两句当成了声讨程朱理学的檄文口号,在他们看来这位林先生果真是有大才,不然如何能如此鞭辟入里地批判程朱理学。
      “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那些人一朝中举,便以为自己是人上人,把百姓当成无知愚民,却不知公道自在人心,这人心可不是区区士人而已,乃是在天下人心中的。”
      司马徽亦是举杯道,然后身边一众同窗也是纷纷应和道,对于司马徽的人,这里面有人是真心赞同,也有人不过是投机之辈,心中不以为意。
      司马徽环视一圈,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闷头死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数次乡试不中,早已让他尝尽人情冷暖,也看透了世态炎凉。在泰州那边,看着师长们在农田里和百姓们打成一片,在稻草堆上用大白话给四周围观的百姓讲学问讲道理,司马徽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圣人门徒。
      这次他回到嘉兴县,本来是要等年后再前往泰州侍奉师长,结果却因为先前徐海这个大倭寇劫掠乍浦,嘉兴府内各地严加戒备,一时交通断绝,所以便留了下来。
      那时候林河已经崭露头角,名声更是渐渐大了起来,不过让司马徽这个已经彻底沉下心来做学问的所谓狂生注意到林河的还是林河在林府里推行的那些制度,在闲暇时组织工人上课学习,还专门造了简体字供他们学习,此外还有那低息农业贷款里让农户子弟上学的内容,都让司马徽觉得林河乃心学门人。
      只不过司马徽身上总还有些清高气息,也没想过要登门拜访,于是便一直在家里读书治学,前几日刚打算再邀请几个志同道合的同窗友人前往泰州,却没想到林河在秀水县儒学大肆批判程朱理学,言辞犀利,可谓是叫人酣畅淋漓。
      于是当民间心学理学掀起了争论时,他便要摩拳擦掌好生和那些虚伪之徒辩理,结果高贤这位鸳湖诗社的社长便亲自出面,主动奔走,最后约了本府理学名家张家的两位俊杰参与今日的辩理。
      “诸君,饮罢此杯,去叫那些虚伪矫饰之徒知道,什么是道理,什么是民心,莫要以为一朝中举,便可以颠倒黑白!”
      司马徽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高呼道,然后一群被鼓动的热血上头的心学门人都是纷纷应和,一饮而尽后跟着司马徽叶朝阳二人朝烟雨楼而去。
      ……
      “几年不见,不曾想这冷司马倒是全然变了个样?”
      方才司马徽他们喝酒的地方不远处,冯敏功却是看着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而去的司马徽,目光有些复杂,当年他在府学时和司马徽乃是同窗,不过后来他乡试中举后便回家读书,毕竟他自家老子乃是嘉靖十一年的进士,后来也历任工科给事中等官职,因为与上官政见不合辞官归家,回家读书自然比起在府学里要好得多。
      当年在府学时,司马徽才学出众,做时文的本事,便是冯敏功都是自叹不如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司马徽却是怎么也过不去乡试,从少年时的神童硬生生熬成了个穷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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