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黑漆漆的,连蜡烛都没有点。
要不是白沐风在谭忆栀闯进屋子里来的时候,借着外面的月光瞧清楚了来人的脸,他可能当真要以为这是突然之间造访屋子的一个采花大盗了。
这股子懵由白沐风的眼睛一直蒙到脑子,然后懵到全身,以至于他在坐下来被人狠狠抱住的时候,都忘记了自己腰上还有伤的事实。
就这样被谭忆栀抱着,大概过了有5秒钟的时间,白沐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而这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你是做噩梦了吗?”
虽然明知道谭忆栀不是那种会被梦魇轻易打倒的人,平日里也坚强的不像是个姑娘家,但白沐风就是觉得谭忆栀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或者说是梦到了什么事,所以才会突然之间过来做出这种非同寻常的举动。
谭忆栀把下巴轻轻的依靠在白沐风的肩膀上,然后慢慢的晃悠了一下脑袋。
“我没做噩梦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白沐风这下子是真的有点慌了,因为刚刚从睡梦当中惊醒,脑子还没有完全苏醒,他就突然之间被迫面对着谭忆栀言语之间的扑朔迷离。
“那你是…”
白沐风话还没有说完,谭忆栀突然之间就松开了他,热乎乎的身体一下子离开了自己的皮肤,白沐风心里有一瞬间的空虚。
谭忆栀这双眼睛在黑夜之中十分的明亮,那里似乎盛满了月光,皎洁,清透,空灵,最重要的是充满了清醒。
“前阵子在客栈里,你不小心把我的衣服撕了,然后郑重其事地和我说,你要八台大轿娶我入门,那话不是开玩笑的?”
白沐风不太明白,为什么话题会突然之间转移到那里去,但他仍旧是皱着眉头,很确定地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开玩笑的。”
谭忆栀不知道为什么,再又把这个问题问了一遍,并且得到了自己内心想象中的那种回答之后,感觉心都被填满了,连心缝都没有了。
“那你…昨天和我说一个姑娘家躺在一个清醒的男人的床上,那这男人就要对她负责,这话说的也不是开玩笑,更不是嫌弃我丑?”
白沐风脑子一瞬间停止了运转,更加不懂谭忆栀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只能够遵从本心的说道:“自然也不是开玩笑,而且我何时嫌弃过你丑,只不过是你皮肤黑一些,但你不觉得这样也很漂亮吗?怎么了?突然之间半夜到我屋子里来,是因为钱益善说你哪里不好了吗?若是的话我帮你去说说,他这小子从小说话嘴上就没有个把门儿的,向来不知道和姑娘说话的时候应当…”
白沐风在听完让谭忆栀这话之后,自然而然就把问题想到了钱益善的身上,毕竟在分别的时候,谭忆栀是和钱益善走在一块的。
这么想着,白沐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是不知道这两人大半夜讨论什么话题,但是能把谭忆栀气道跑到自己屋子里来,想必是钱益善并没有说什么好话,所以便直接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去找钱益善讨论讨论去。
谭忆栀被白沐风突然之间想要下床的动作逗笑了。
她把两只手摁在白沐风的两侧,肩膀上一个用力,这个腰上使不出来什么气儿的男人便直接被谭忆栀一推,倒在了床上。
白沐风还没有反应过来,谭忆栀就直接飞速的把自己的两只鞋子踢掉,然后也上了床,顺便还不忘把外衣也拉扯掉,毕竟在热乎乎的被子里,穿着一件带着外面凉气的外衣,那无论这被窝多暖和也会觉得凉。
照顾病人照顾时间久了能够很自然做出一个动作,就是让病人好好的躺在床上,所以白沐风在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谭忆栀引导着重新躺回到了床上,只不过这回和方才不再一样,因为身旁多了一具身体。
谭忆栀把白沐风的一只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下边儿,用来枕着。
还把自己的右手搭在了白沐风的身体上。
闭着眼睛往白沐风僵硬的身体旁边凑了凑,谭忆栀从昨天到现在可算是搬回来了一局。
“既然你不是开玩笑的,那我就且把这段时间当成你的试验期吧!若是你表现的好,我都可以考虑考虑,让你用八抬大轿把我娶回去。但若是表现不好的话,那你就直接从我的聘夫变成堂下夫了嗷!”
白沐风在黑暗之中眨了眨眼睛,足足花了10秒钟才把这话的意味体会突然。
“你的意思是说…要和我…试试看?”
谭忆栀把话接的飞快,一点都没有让话掉在地上的意思。
“你是不愿意吗?要是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就离开,反正想只有我的男孩子能从这里一直排到北安过去,我倒也不在乎多你一个或者少你一个,只不过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所以才想给你一个机会的,毕竟之前都说过好几次要对我负责了,既然你主动了那么多回,我怎么着也得给你一个表现的意思,你说是不是呢?”
白沐风被谭忆栀突然之间像是机关炮一样的话轰的体无完肤。
他只能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句:“没没没,我想表现下的…”
“但是咱们现在就这样躺在一张床上,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虽然说我这个腰不太好,所以没有办法对你做点什…”
白沐风只感觉自己右边的脸一下子像是接触到了实质性的一击,都不用去想,更不用扭头,并能够感觉到这就是来自于谭忆栀眼刀子的力量。
“做什么做呀?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赶紧睡觉!要不是钱益善那小子霸占了我的屋子,我才不会过来勉为其难和你挤一张床呢,这是你的殊荣,懂不懂?”
“懂懂懂…”
谭忆栀撇了撇嘴,在黑暗当中轻轻笑了笑。
第192章 192 腻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