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想要奋力挣扎,但仍旧是红了眼眶。
有几个伙计在瞧到这事情苗头的时候,便特别有眼力劲儿的想要往后院那边走去把老掌柜的叫来,毕竟在这酒楼之中也就只有老掌柜的,能够有几分薄面能够合着谢润河说上几句话。
奈何这几个人有眼力见,谢润河旁边跟着的那些侍卫是被一顿棒子一顿鞭子硬逼出来的眼力见,甚至于都不需要谢润河去主动吩咐,他们便直接把那几个妄图往后院走的店小二扣留在了大厅之内。
一时之间,除却程睿拼命挣扎的动静之外,这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直到在这大厅的正中间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惊讶使得大多数人仍旧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但还是有几个人捂着嘴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抽气声。
而在这其中脸色尤为难看的则是信任和旁边跟着的那些侍女和侍卫。
甚至他们的目光往前看去,原本得意洋洋的谢润河此时此刻痛苦的倒在地上,单膝跪地捂着自己的小腿,明明那里什么都没有,但谢润河却觉得自己的腿像是里头的骨头都粉碎了,一般疼得厉害。
这种疼痛不是一向娇生惯养,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任何委屈的谢润河能够忍受的,所以痛苦之下直接便松开了,原本抓着程睿的那只手。
程睿动作也一点不慢,挣脱了束缚之后赶紧便跑到了旁边几个店小二那儿,而这几个店小二正是方才想要到后院去禀报老掌柜的那几个店小二,她们和程睿的交情是从小的,虽说也有些害怕这谢公子的权势,但此时此刻能救一个人便是一个人,所以他们干净利落的把程睿挡在了身后。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毕竟若是今天他谢公子在这屋子里受了任何损伤,那么需要负责任的将会是这酒楼里的所有人。
而这些人之中,独独有一个人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她连动都没有动,眼神之中没有任何惊讶或者是不可思议的情绪,甚至还极其淡定地喝着酒楼里免费的茶水,虽说是茶水没有什么太大的味道,但入了这一人的口中,仿佛是琼浆玉酿一般,喝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儿。
谢润河似乎是觉得自己倒地哀嚎很丢面子,所以白着脸咬牙由身旁的侍卫扶起身来,转头看一下所有侍卫的眼神都焦距的那一处,也就是淡然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姑娘身上。
谭忆栀慢悠悠的抬起眼皮来,对于谢润河那仿佛能够杀人的颜色仅仅有一个回应,那便是轻挑了一下自己的一侧眉头。
这幅挑衅的目光让谢润河胸腔里的火苗燃烧的更加剧烈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穿着打扮跟叫花子一样的人竟然有胆量,重伤自己甚至于还如此,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好像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一般!
[对对对,这人肯定是不知道我是谁,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有胆子和我对着干,看来我这个心慈手软的人当真有必要爆出自己的名头好好和这个村姑理论理论了!]
是的了,一向最看重自己脸面的谢润河只觉得的,这西州的地界上也仅仅是那些乡村里出生平日仅仅以泥土和庄稼作伴的村里人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料定眼前坐着的这人必然是个村姑!
这腿疼的实在是厉害,仿佛有千万只爬虫在上边拼命撕咬一样,但为了脸面,谢润河仍旧是忍了下来,不过此时此刻能站起来还是要依靠旁边的侍卫搀扶着,如若不然的话光是腿上的疼痛便足以让他站不起来。
咬了咬牙,深深吸了口气,谢润河使了个眼神,所有的侍卫便直接放弃了她们原来守着的那些人,反倒是围住了位于大厅之上,最靠近门的这个桌子,可以说是把谭忆栀围的水泄不通了。
看到此处,谢润河就已经想到了这姑娘的结局。
嘴角勾起一抹凝笑,谢润河略眯起眼睛,眼神凶狠地看着谭忆栀说道:“你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村妇,可知今天管的是何人的事儿!本公子在这西州地界上还从来没有见过一条狗敢挡本公子的路呢!若是平日里,不小心冒犯到本公子的话,靠着脸长得过去,本公子说不定还能饶他一命,但是现在你这个奇丑无比的村妇,居然敢坏本公子的好事,那你今天就做好吃不了兜着走的准备吧!”
谭忆栀对于这种狂妄的话,听过很多次,只不过之前听闻的这些话,全部都是从电视剧上或者是从小说里,还没有一个人这样对着谭忆栀说话,所以今天听了谢润河的这句话,谭忆栀还觉得有点新奇。
但觉得好玩的地方也仅仅是到谢润河说谭忆栀丑之前,在谢润河嘴里说谭忆栀,长得奇丑无比,是谭忆栀肉眼可见直接撂下来了脸色。
她谭忆栀的这副身体确确实实出身于一个小村子,所以说是乡野村姑不足为过。
毕竟出现这种事儿要看投胎的水平,她要投胎的地方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再加上谭忆栀也不觉得在乡下种点庄稼,脚上踩一点泥巴有什么丢人的。
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方才拖在马车外边,但是下车之前却仍旧穿上的沾满泥巴的鞋子。
再抬起眼睛的时候,谭忆栀直接把桌子上一个竹筒盒子里放着的所有筷子都拿在了手中。
自觉审美还算是比较符合大众水平的,谭忆栀觉得自己这张脸长得还算过得去,尽管顶了天也就是中等偏上,但是却绝对不是谢润河说的奇丑无比。
所以这会儿在谭忆栀是为自个儿站起来的,原因就是谢润河说她丑!
而那边眼瞧着谭忆栀从椅子上慢悠悠站起来,仿佛被自己方才的话伤到了的谢润河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若说这位谢大公子,还真不能说他一事无成,因为虽然在琴棋书画诗集歌赋上并没有天赋,但是在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以及骂人方面那可是高手!
特别是在戳对方伤口的这一点上,那可谓是登峰造极。
虽然说不知道自己方才哪个字儿或者是哪个词儿触动了眼前这个村姑的内心,让她如此气愤,但只要是谭忆栀生气,那谢润河就是高兴。
毕竟打架这种事就是你来我往,你得了一分那我便失了一分,相反也同样我得了一分,那你便失了一分。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甚至于因为此时此刻对人堆的开心信任和都已经觉得腿上的伤痛不算什么了,毕竟自己家里有整个西州最好的大夫,哪怕自己断胳膊断腿回去之后,让这大夫一治一治,过个10天半个月再出来也是生龙活虎。
而且才自己闹出那么大动静,但却只有这一个村姑看,挺身而出,这就足以说明其他人不敢忤逆自己的意思。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谢润河觉得自己手里的那些侍卫平日里好吃好喝,还让他们好生操练着,为的就是有这样一天,能够给自己当狗,自己指哪,他们便咬哪儿。
如果仅仅是一个村姑的话,谢润河都觉得随便派两个侍卫就能把这村姑打的满身都是血。
而这样一想,谢润河就更高兴了。
“哈哈哈,被我戳到痛处了吧?你这个长得像猪的村姑!就你这样貌,估计到那勾栏之处去卖,倒搭人家钱,人家都不会理你。瞧你那满脚都是泥的样子,莫不是刚从你家那一亩三分地儿出来,还没来得及清扫清扫就上大街上晃悠来了?来到这堂堂的一枝花酒楼里,竟然都不点点什么东西,光喝一壶免费的茶水,可见你这人有多么的穷酸!不过又穷又丑的你竟然要为我的小瑞瑞出头,莫不是你们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谢润河说到这里的时候,略微眯了眯眼睛,随即便觉得自己的念头有些荒诞,毕竟自个儿想要的身子底儿还是要查干净的,像是程睿这种土生土长在西泽里的人,谢润河早就把人家祖宗十八辈都翻出来了,个个都是百姓底层的人。
不过想想也知道,但凡有一个飞黄腾达的亲戚,都不至于让这一家三口人如此清贫的活着。
轻轻活动了一下自己这好像越来越疼的小腿,谢润河眯着眼睛,最后瞧了眼谭忆栀。
“棒打出头鸟,而你这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狗,还是被乱棍打死比较好。”
他这样一说手底下的那些侍卫就明白了自家主子想做什么,拿起手中的棍棒狠狠的便朝着谭忆栀那边儿挥了过去。
原本躲在那几个店小二身后的程睿瞧见这一幕也顾不上自己,早就已经红肿起来的手腕,直接便用好一点的那只手将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几个人推开,然后径直就奔着,谢润河和谭忆栀那边儿冲过去了。
他方才出来的晚一些,没有看到他一直和老掌柜的说话那一幕,但他清楚的是当时整个屋子里只有这几个和自己较好的伙计以及谭一只肯为自己出头,而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也不能够让这个姑娘有任何的损伤。
所以程睿是奔着替这姑娘挨顿打的想法冲出来的。
但谭忆栀救美这件事,能出现*,自然也就能够出现第二次。
第151章 151 奇丑无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