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杯茶水都没有喝上,别扭头就走了。
孙公公是从白慕年小的时候也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所以对于这些个经常来找白慕年的人,自然都是认识的。
但是今天孙公公却有些疑惑,因为平日里只要是两个人一碰面少说也要聊上半个时辰的时间,但今天钱益善却是来了时候,都没有说几句话就走了,实在是不像他平日里的脾气。
最关键的是钱益善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来者不善,走的时候也是这种,但难得的是他竟然没有和白慕年发脾气。
用右手抓了抓左边因为长时间露在风中,所以有些痒的手腕,孙公公深感这人的岁数一旦上来了之后,便会觉得这世界上的难题又多了许多。
谭忆栀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谭忆栀变成了一个国际性的开发脑神经组的组员。
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这种实验不叫生物和化学的好手来,反而要叫她一个弄中药的过来。
结果来到这个组织之后才发现是要让她充当小白鼠。
把两个很长很细的针插进太阳穴的位置,这样的话就能够和大脑下边的组织充分的连接在一起,谭忆栀只觉得那游戏有长的针扎进身体里之后,眼前的视线都开始变得五彩斑斓。
“我是一个医生,为什么要拿我做实验,我还能够为国家做更多的贡献…”
谭忆栀嘴里念叨着这句话,便陷入了长长的黑暗之中。
而这片黑暗,好像是在一个摇床上,又或像是在一个火车里,周围所有的东西都跟着身体一起动,晃晃悠悠的。
一阵又一阵的恶心,从谭忆栀的胃一股又一股的往喉咙里钻,然后迎来一个实在忍不住的爆发点。
“呕!”
谭忆栀干呕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但是这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脖子后边的疼劲便直接让谭忆栀又把眼睛闭上了。
疼了这一下子之后,谭忆栀原本已经忘了的经历,并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原本以为是钱益善那个小子来当铺找自己,但是又不想让其他人发现这钱家大少爷和一枝花有什么联系,所以便从后门过来,没成想竟然是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排进当铺里的小厮给摆了一道。
谭忆栀在昏倒之前最后的记忆便是看见了马车,然后边感觉后脖子一阵疼痛。
[当真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用计谋陷害过人家,现在反倒也被人家给摆了一道。]
想要伸手揉一揉自己的后脖颈,就发现自己这手早就已经被人反着放在身后,然后绑了起来,动了动果然发现这脚腕上也有勒着的感觉。
方才仅仅睁开了一道缝隙,然后有很快闭上的眼睛,此时此刻又缓缓的睁开,结果却发现这哪里是梦中的火车又或者是摇篮,根本就是让谭忆栀受罪的马车。
显然这马车走的路还不是很平坦,甚至于可以说是非常的颠簸,因为睁开眼睛这一小会儿的功夫,这马车便已经晃到了好几下子。
谭忆栀只感觉自己是胃里翻江倒海的,奈何也不知道在这马车上究竟躺了多长时间,只有干呕的意思却感觉不到有什么东西往上涌,明显是肚子里的东西早就已经空了。
如果说马车的前边儿算是正面儿的话,那么就属于谭忆栀背对着驾驶着马车的人,头朝着马车的后边,而且还是打横躺在这马车里头的,所以能够看到的也就是面前的一条缝隙。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赶紧就着自己现在还能够自由活动的头,将自己从上到下能看到的地方都打量了一番,结果发现自己一周完好也没有受什么伤,除了手和脚都被绑住之外,其余的倒没有什么限制,甚至于连嘴都没有被堵上,和上次被绑架的情况相比,真的是要好上不少了。
“上次被人绑架可以说是仇家,但这次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得罪谁了,难不成真的是那个放言要报复我的孙公公,在这拍卖会结束之后便找人把我掳了出来?不过如果是他的话,我估计早就已经性命不保,何必把我运到这么远呢…”
左右瞧了瞧,因为是侧躺着的,所以视野非常受局限,谭忆栀便用身上所有的力气翻了个身。
结果没转过身来之前只能够看到一条细小的车缝,转过来之后却发现面前多了一个大活人。
这人就算是躺在这里也能够看得出来,个子肯定不矮,此时完全失去意识,双眼紧闭,而头发则是把这人除了眼睛之外下边的脸全部都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不知道被人拐出来究竟多久了,所以谭忆栀也算不出来自己距离上一顿吃饭究竟过了多少时间,但现在浑身乏力,肚子还咕噜咕噜直叫,就说明至少此时此刻距离自己被带走已经过了半天了。
要不然不可能一个翻身的动作就花费了身上大半的力气,倒是现在整个人趴在马车里大口的喘着气儿。
原本呼吸就已经够费劲的了,奈何谭忆栀在当铺里拍卖的时候,脸上戴着的面纱还没有被人取下去,所以透过这面纱呼吸就更费劲儿了。
一边在心里咒骂着绑架自己的那个人,谭忆栀一边用眼神打量着,躺在自己面前,看起来还有些柔弱无力的男人。
原本穿的应当是一件儿特别白的衣裳,但是也不知道被人怎样粗鲁的对待过,所以这衣服上沾了些泥土和灰尘,再加上这马车里的视线并不是特别好,所以看起来整个人灰突突的。
但即使是这样,谭忆栀这个这两年对于奢侈品狂补一通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人身上穿着衣服的布料绝对是好布料。
[这人看起来就有钱,所以他被人绑架我一点都不奇怪,但像我这样一个蓬头垢面,再加上明面上的职业,只是一个当铺拍卖员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够让人帮我也和他绑架在一个马车里呢?]
虽然谭忆栀心里也犯嘀咕,但是现在既然这两个人的处境都是一样,甚至于那个人也同样是手脚都被人绑住了,那就意味着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谭忆栀冰心凝神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自己起来的,这点小波动并没有引起赶马车,那人的注意力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小动作。
毕竟就算是有人从天而降能够把自己救出来,这种概率也是非常小的,像上次自己被绑架到青楼里,钱益善刚刚好就出现在金楼里,所以把自己赎出来的例子归根到底还是少的。
所以谭忆栀决定先想办法把自己面前的这个伙伴弄醒了,两个人商量的话,起码要比她一个人想的强。
但是有的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就比如谭忆栀刚刚想往前挪一挪,去用膝盖撞一撞面前昏迷的这个人,把他叫醒,结果马车突然就颠簸了一下。
这一下颠簸谭忆栀倒还好,因为已经醒了,而且有些准备,所以并没有被跌的太严重。
但是那个此时此刻双眼还完全紧闭的人,却被颠的整个人完全弹起来,然后又掉下去。
谭忆栀看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侧躺着,这样颠簸就意味着压在下面的那边身子肯定都特别疼,估计等他醒了之后肯定得唉声叹气一阵子。
但随即谭忆栀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回倒不是因为觉得疼了,而是因为刚才的那一下颠簸,让那个人的脸从头发下边露出来了。
这是一张谭忆栀来到皇都之后见了好几次的脸,而这个人也是谭忆栀在当铺里对话过的人。
谭忆栀看着这张脸长长的叹了口气。
“白沐风啊白沐风,我上辈子跟你一定有孽缘!”
第126章 126 孽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