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狗子把刚才柱子从地里摘出来的新鲜柿子放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灰,然后咬了一大口。
“嗯!这柿子味道还不错,那晚上为啥不加一道柿子炒鸡蛋呢?”
狗子觉得自己的这个建议非常好,于是便拿着这柿子到厨房去找柱子玩去了。
谭家大院里的这几个房子,这三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甚至于比起三年之前,现在看起来要陈旧一些,并不像当时那样崭新了。
但随着大家每天都往房间里添一些新东西或者拿出一些旧东西,使得这院子以及房子里都多了一股人情味儿。
特别是谭忆栀自己住的这个房子虽然屋子不大,但平日里小发明小创造全都是在这屋子里进行的,所以这屋子的条件就要比当时好上很多了。
特别是原本都是土的门口,现在都变成了大理石的台阶门口还摆放着很多工艺成熟的小木凳,小木椅。
谭一松轻轻迈过谭忆栀门口的门槛儿,穿着厚点布鞋的脚,轻轻的踩在谭忆栀屋子里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原本一直堆放着各种用具以及半成品的谭忆栀那个屋子里的前厅,现在被收拾的很干净。
那些东西全部都归到了不久之前,刚刚弄出来的库房里。
现在一踏进这间屋子正对面,便能够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与其说是画儿,倒不如说上边那些涂涂抹抹勾勾画画的东西更像是地理位置。
但是这画上的东西抽象的很一般人根本看不懂,只有经过明白人仔细的讲解,才能够让人看懂一二,谭一松回回进来都能够看到这幅画儿,此时此刻自然也不震惊了。
但如果此刻有一个陌生人出现这里,有人告知他这幅画便是整片大陆的地图,那么这人必然会十分震惊,因为大陆之大根本没有多少人探求过其边缘,能够将这样一幅地图画出来必然是劳民又劳力的。
谭一松瞧见这正厅没有出现谭忆栀的身影,心底里慢慢松了口气。
但随即又将这口气憋了回去,然后顶住呼吸,慢慢的朝着谭忆栀的卧室走过去了。
其实也就是一转弯再跨过一个门槛那样的距离,但是对于谭一松来讲却是很困难的事情。
轻手轻脚地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接近谭忆栀睡觉的屋子,谭忆栀微微侧头,正好看到谭忆栀的身影背对着他,在那里摆弄着柜子上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相比较于三年前,此时此刻,谭忆栀的头发要比之前长了很多,但是应当也有修剪所以长度尽管有,但是却并没有那样长。
将头发全部都盘在脑后,用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发簪固定住,光看背影就十分的森女系。
谭忆栀还穿着一件宽宽松松的灰色外套,比起这个时代十分修身的各种装束来讲,这外套简直宽松的不像话,而且长度仅仅是到达腰部,外套的袖子那里宽松,但是却并不碍事做些什么工作也很方便。
下边的同色灰裤子也并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因为这裤子尽管宽宽松松的,但是却没有碍事的裙摆前后罩着。
最关键的是这裤子还并不那样长,仅仅到小腿的位置,把谭忆栀纤细笔直的小腿露了出来。
再往下便是谭忆栀自己做的凉鞋,鞋底儿是和做布鞋的那个姐姐要来的,回来之后自己用细部拧成绳子,然后再斜点与脚面之间穿梭了几次,一双简易的凉鞋就做了出来,这鞋没有后边固定脚后跟的位置,所以穿脱非常的方便,可以说是当初踩脚后跟鞋的plus版本了。
谭一松抿了抿嘴,比起三年前话还不算是特别少的那个孩子来讲,现在的谭一松因为变声的缘故,所以平时的话可以说是非常少了。
当然此刻在谭忆栀面前话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变声,而是因为姐弟俩刚刚因为一件事而闹得有些不愉快,谭忆栀当机立断让两个人冷静一下,所以就让谭一松回屋看书,自己则是回到屋子里来干活了。
所以这大半个时辰之后,明白自己不能和姐姐冷战的谭一松主动过来求和,但是站在门口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因为他尽管想和姐姐之间解除矛盾,但还是在刚才那件事上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想退缩。
这头谭一松还在犹豫着,门口那边便传来了一个大嗓门的声音,开口说的第1句话便传遍了整个院子,还顺利的让谭忆栀转过头来,看到了在旁边偷偷摸摸的谭一松。
“花儿!你东西弄好了没有呀?银子之类的不用收拾,平时用的东西我马车里也有,你就把你这个人好好收拾收拾,然后跟我走就可以了!”
一个摇着扇子,穿着一身棕色,却印着铜板样式衣裳的男人满脸笑容地从谭家大院门口一步一步的朝着谭忆栀屋子的方向走过来。
瞧他走的这个熟练程度,显然不是第1次到达这里了,最关键的是他对谭忆栀的称呼。
谭忆栀转过头来瞧见了谭一松,姐弟俩这两年相处的不错,所以她自然也清楚自家弟弟的脾气,现在这孩子只能用傲娇两个字来形容。
光看谭一松别扭的样子,谭忆栀便知道这孩子准是过来和自己求和,但是却不好意思张口说出来的那种。
“晚饭多吃点儿,但刚才那事儿,我是不会退让的!”
谭忆栀笑着揉了揉谭一松的脑袋,然后拉着着孩子的手一起出了屋子的门儿。
瞧见那个看着自己出来,便脸上绽放出强烈笑容的男人,谭忆栀轻轻勾了勾嘴角,然后抬起腿来,膝盖往上顶,晃了晃脚腕儿,腿上一个使劲便将自己穿着的鞋子踢了出去,直接就奔着这男人的脸而去。
男人脸色大变,赶紧撑开自己的扇子,但又转念一想脸色又变了一下,然后无奈地收回扇子,任凭这鞋子踢到了自己肩膀的位置。
穿金戴银,一身贵气的男人,丝毫没有嫌弃这鞋子上沾着的泥土和灰尘,直接就弯下自己尊贵的腰,捡起鞋子来,甚至还抖了抖上面的灰,毫不客气的用自己的袖子把这鞋擦了擦,然后才屁颠屁颠的给谭忆栀送过去。
若是此刻有一个熟知北安国各大势力的人站在此地必然会十分的震惊,因为这个笑得像个傻子,而且丝毫不顾忌这脏脏的鞋子,肯亲手把它捡起来,还蹭到自己昂贵衣服上的男人,乃是堂堂北安国首富钱家的长公子,钱益善。
谭忆栀掐着腰站在原地,即使丢掉了一只鞋子,但因为身旁有谭一松的搀扶,所以站的还算是稳的。
等到钱益善把鞋子正正当当的放在谭忆栀的脚下,谭忆栀才伸出自己的脚,穿上了鞋子。
钱益善摇着摇扇,毫不客气的把目光聚集在谭忆栀的脚上。
“还真的是有舍有得呀,花儿!你看你家财万贯,敛尽天下财,但是却每天在院子里风吹日晒,农田里的活你也干上不少,所以这皮肤就不像其他的附加姑娘那般细致白皙。”
谭忆栀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来,在全国首富的儿子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一下没有多用力,但是那人却极其配合的叫了一声。
“你若再和我这般不客气,下回便不要进我家里,至于合作的事也免提!我最近弄出一些新的琉璃展来,喜欢的话花银子来买吧,送我是不可能再送了!”
第89章 89 大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