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说瞎话,能够到达这个水平,也算是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那么平时一直温顺的很,怎么可能大半夜突然之间暴躁起来呢,肯定是有缘由的呀,会不会是有贼子半夜想要把马偷走,所以特地在马身上动了手脚?你们这一路追出去,难道没有看到其他人吗?”
山子提问问得特别认真,一点儿都不想找事儿的人,但白沐风却真的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因为他无话可说,平时和马匹接触时间最多的山子肯定知道,这马不会轻易发狂的,但自己能找个什么理由呢?
“不是人挑的事儿,是有一条疯狗大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挑衅,这才会让马跑出去的!”
谭忆栀轻飘飘的把话接了过去,但回答又像是一个棒槌一样狠狠的砸在了白沐风的脑袋上,白沐风扯了扯嘴角,笑的那叫一个“不由自主”。
“疯狗?如果说疯狗的话,还真的可能因为前两天我去小河旁边挑水的时候,就看到有野狗在那里踩老孙家的庄稼!”
柱子听到谭忆栀的解释之后,跟着复刻了两声,似乎觉得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不过那疯狗如果想要越过高高的帐子,想来应当也是一个身强力健的疯狗!
瞧见谭忆栀在旁边不断朝自己飞眼刀子的样子,白沐风笑了笑,也跟着点头附和了两声,指了指自己脸上那一块明显在瓷白的肌肤上更加突出的淤青。
“是是是,栀子小姐姐说的没错,确实是疯狗,我脸上的这块淤青也是疯狗弄出来的!”
谭忆栀听到白沐风这指桑骂槐的话之后,又伸出手肘来,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撞了白沐风一下。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谭忆栀之前用手肘撞白沐风腰间的地方通通都是一处。
本来昨天晚上那两下子力道就很强,可能已经留下了一点点的暗伤,今天再这样狠狠的撞了一下之后,白沐风直接哎呦了两声,然后捂着自己的肋巴骨直接跑回到了屋子里。
在其他4个人都有点担心白沐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的情况下,谭忆栀淡定的开口让他们不用担心。
“他就是想借这个由头回屋子里去好好的补一觉,你们不用担心他,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一会回去也要睡觉了,没事不用来打扰我,昨天一宿没睡,我要困死了。”
谭忆栀说话之前还狠狠的打了一个哈欠,这副样子真的像是一夜没睡,只不过是因为身体还年轻,精神头还比较足,所以后遗症还没有涌上头来。
“那姐你不吃饭了吗?”
谭一松走到水缸旁边,用湿着的抹布帮谭忆栀擦了擦脸上带着的灰土。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等我饿了起来再说,估计这一觉能睡到下午去了!”
谭忆栀乖乖的站在原地,任由着贴心的弟弟帮自己把脸上擦干净,然后才转身去屋子里睡觉。
有惊无险的是马匹没有丢,所以这4个人虽然心有余悸,但那两个消失了整整一夜的人给出的理由有理有据,让人提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所以今天也就按照平时的样子一样,早上在厨房里小小的弄一口吃的,几个人吃完之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孙老板原来是开医馆的虽然平日里收的都是一些成品,但有的时候也会有人送一些药材的种子,或者是根芽到孙老板那边去换一点钱。
现在孙老板已经完全和医馆不挂钩了,那些东西该搬走的都搬走了,能卖都卖出去了,剩余的一些就做了个好人,交给了山子,让他到时候回家送给谭忆栀。
柱子现在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负责家里院子里的这一片地,每天施施肥,除除草,浇浇水。
所以归拢菜种子以及各种药材种子的事,自然就落到了柱子的头上。
他虽然不清楚这些药材都是干嘛用的,但是把长得一样的放在一个盒子里,柱子还是能够做到的。
谭忆栀心灵手巧的弄了一个小柜子,这柜子特别像是医馆里头给人家开药的时候抓药的那种布满了各类药材的柜子,每个柜子上边都有一个名字。
但只有一小半的柜子是被用着的,其余的都是空着的,而剩下那些空空如也的柜子自然就是刚刚被收拾出来的药材根芽的家了。
狗子再把屋子简单的清扫了一下院子里的东西,归拢归拢之后去了二舅妈家。
不过这小子可不是去当叛徒去了,而是去学手艺去了。
自从有一次见到了二舅妈家,拎着的白菜是用箩筐装来的,而且那箩筐还是自家用柳条编成的,之后狗子就动了,想要学这门手艺的心思。
狗子是个脸皮不薄的,平时想要什么便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特别是这种学手艺,而且编出来的柳筐还能卖钱,谭忆栀自然不会反对什么。
而二舅妈心里也很高兴,难得有一个机会能让自己稍微帮谭忆栀家里做点什么,二舅妈自然是会倾尽全力的告诉狗子那箩筐该怎么编,而且还是变着花样的教他。
说的明白一点,这种随手就能够还回去的顺水人情是最让二舅妈舒心的了。
毕竟边箩筐这种活儿,村子里的所有妇女都会找到二舅妈的头上,只能够说明谭忆栀这一家子人是信任二舅妈的。
狗子学的也很上心,虽然刚开始也仅仅是想学会最实用的那种变箩筐的方法,但后来见二舅妈能把箩筐编出花来,狗子也就乐呵呵的全部接纳了。
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狗子就记得自己和老大两个人在镇子上乞讨,时不时有黑心的商人只需要花很少的价钱,就能够让这两个孩子死心塌地的干很多的活,尽管体力出了不少,但技术上却没有多大长进,所以在生活经验上是肯定比不过,像二舅妈这种已经持家20多年的女人了。
狗子这两天没事的时候就总是会往二舅妈家里跑,除了学一遍箩筐之外,还会学习一些二舅妈打理家里的方法,比如说,那抹布怎样洗才能干净一些?门口的花卉用什么浇水才能够长得茁壮一些?那碗筷怎么样保存才能够让使用的时间再延长一些?衣服怎么打补丁才能够结实一些?
全部都是说一说就能让人明白的小技巧,但是却是20多年自个生活经验所得到的。
也就是狗子这个虽然嘴碎,但是笑起来却像是没心没肺挨骂也不会计较的孩子,才能够死皮赖脸的在二舅妈这里讨来这么多的经验了,只要是换成柱子那种不太擅长说话的,可能二舅妈还得挺累。
吃完了早饭之后,大家各忙各的,屋子里静悄悄的,但却一个屋子躺着一个“死人”。
谭忆栀果然没有高看自己睡着的能力,这一觉补的足足从大早上躺到了中午。
日头最热的那个时候,谭忆栀才从炕上爬起来,没有办法呀,实在是因为外头太热了,屋子里闷得睡不着,就算是早早的已经做好了准备把窗户都打开了,但是这通风条件仍旧比不上现在的空调。
“这时候要是能洗个淋浴澡该多好呀…”
谭忆栀在现在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看那些动手能力比较强的自制东西,比如说像前阵子,白沐风刚刚到达谭家大院的时候做的那个手工皂,就完全是在古代现代通通能够用的一种东西,现在家里人都用的是那猪胰脏皂来洗脸洗手的。
再比如说前阵子谭忆栀自己弄的一些豆腐乳,腌小菜之类的小吃也特别受这一大家子人的欢迎。
而前两天动手做的东西都十分成功的谭忆栀,这两天开始琢磨起花洒怎么弄了。
第71章 71 疯狗斗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