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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就搁在他肩膀处,从未有过的乖巧听话。
      他自秦富被抱着回府,就一直守在屋子里,已经是一天滴水未进,那苍白的脸色不比秦富的好看多少。
      “子君,别怕。”柳岩松顺着秦富的肩膀轻抚,心里针扎似的疼痛,疼的眼眶都泛红了,动作却轻柔的仿佛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让人如何相信,昨日里还是活蹦乱跳,笑颜如花的人儿,今日就这样奄奄一息了。
      恨不得将她所有受的所有苦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哪怕翻倍也可以,自己愿意去替她承受,真的……
      柳岩松叹了口气,以转移自己无法转移的心痛,他学苏佾的语气,苏佾的模样,“子君,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别怕……”
      “老师……”秦富撇了撇嘴,弱弱的呼吸带着药香喷在柳岩松耳侧,她神志不清,便真当苏佾抱着自己,一时又是留恋又是委屈,不由双手环住他的腰腹,小孩子一样揪住后面的衣服不放手。
      然而这样的亲昵信赖,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柳岩松任她抱着,心里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想,认错人就认错人罢,只要她此时此刻抱的是自己,爱的是自己,那就够了。
      终于忍不住,一个深情的吻落在秦富鬓侧,“三儿……”
      富平心里一样如火烧火燎,她看着柳岩松低垂的双眸,那个已然越界的亲吻,不由猛的移开了视线,“我去煮药!”
      后半夜终于退了热,守了一院子的人终于能松口气,王爷年纪大人,来回这么受惊吓,就觉得撑不住了,被人劝着回了院子。
      阿右一直跪在外面的长廊,睁眼看着正院里人进人出,隔一段时间一碗药递进去,听得最多的就是唉声叹气。
      他心里的负罪感如巍峨大山,压的脊背都弯了下来,阿右知道,若不是自己有意让小公子拔出自己腰里的长剑,惩戒那些不知死活的刁民,为公子出气,也不至于让她动了胎气。
      如果小公子和腹中的孩子有个万一,他该怎么向狱中的公子交待呢?公子和小公子待自己这么好,自己又是怎么回报他们的呢?
      像一个不知图恩的白眼狼,小公子说的对,自己就是一个永远都喂不熟的白眼狼……
      明亮的烛火下,没人看得到委缩在角落里的阿左,那宽厚的肩膀微微里和,在风中有规律的抖动着……
      狱中的苏佾在黑夜中猛的睁开双眼,他一身灰色的破布囚服,一头长发绑在脑后,虽衣着粗丑,环境简陋,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睿智,身姿依旧矜贵。
      半响,苏佾蹙眉捂着胸口,缓和梦中不知所谓的心悸,他不期然想到了秦富,然后心里泛起淡淡的躁意,这个时候,她定知道了自己的遭遇,现在只求,她能沉住气来,不要轻举妄动。
      后来几天,朝堂之上就苏佾之事展开了激烈的对峙,两派人马互不相让,眼看皇帝只听不定夺,又开始转夺此次审训的权利,朝堂之上突然都是毛遂自荐的人。
      龙川不知道,自己手下竟然这么多自诩能力非凡的大将之才,他依旧不做任何定夺,晾着狱里的苏佾,倒是为许岙的回来赢得了时间。

第145章 :许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