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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的意思,学成后一路去上京的盘缠,考上后给上面的打点。
      古语说十年育人,百年育树,一个家庭想供一个读书人,除了以上说的这些,还有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问题。十年读书,就意味着这十几年都不能去外面揽工赚钱,得靠着吃白饭才能有更多时间学习。
      这样算下来,你看到了什么?一个黑漆漆的无底洞……
      永远添不满不算,如果这个孩子没有考中,就会有更多次的尝试,退一步讲,就算苦尽甘来考上了,没有关系,撑死也就外放当个九品芝麻官,一个月俸禄绝不超过十两。
      所以,才会造就官官相护,几十年不换姓的上层垄断。外面的想爬上去,说真的,成功的没几个。
      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秦富的这个问题弄懵了,请柬本来就该是属于别人的,这个认定已经根深蒂固,突然有一天有人问为什么属于别人,他们反而左顾右盼,说不出话了。
      二楼窗户前的一人勾唇,看着媛媛姝姝的少年衣衫翻飞,眉眼清秀却灵动狡黠,不由抚了抚花纹繁杂的窗框,“有意思,有意思啊……”
      身后站着的人脸绿了又紫,紫了又青,“您看,小的要不要轰了她去!”
      “你翔茶楼敞开门做的正经买卖,有什么理由去轰人家走?心虚还是仗势欺人?”他侧头目光冷淡,稍微带点讽刺。
      这刺扎的疼,身后的人脸色一苦,“这……那依您看,小的该如何是好?今日来往都是贵重的人,吵嚷到贵人,小的真是万死难辞其咎,翔茶楼以后还怎么立足,小的……小的”双腿一软一跪,“您一定救救小的吧!”
      “说什么救不救的,事情还不到那般地步。”他再次扭头看向楼下,半响才轻笑出声,“还真是巧了,仔细一看,这人跟我倒是颇有些缘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冤家路窄,呵!”
      停顿许久,“你翔茶楼也是老字号了,自翔茶诗会开办以来,不就有一个规矩吗?来的书生若没有请柬,又自诩才高八斗不服输者,可请诗会上得老师考察甄别,是真的还是水货闹事者,自然分得清了。”
      身后人眼睛一亮,一巴掌扣在自己的额头伤,发出一声脆响后懊恼道,“瞧小的这榆木脑袋,老祖宗定的东西都遗忘了,小的这就去请老师!”
      “翔茶诗会今日可有的热闹可瞧了,就让楼里德高望重的老师好好教教这小子做人的道理!”说罢,撩起衣摆起身,同窗前的人行礼后匆匆退下了。
      房门一合,窗前站着的人就是一笑,悠悠的话说的趣意十足,“果真是热闹,就是不知道是谁的热闹了……”
      伙计脸上挂不住,眼看事态走向不与自己想的一样,便冷了脸警告,“能进翔茶诗会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贵人,轻易站出来一个都是要恭恭敬敬三拜九叩的,哪里是平常人能相比的,我劝你快快离去,切莫在这里纠缠了!”
      “哦?”秦富眯眯眼,挑眉,“果真如此,那小生今天还真是幸运!贵人有大才,应该是能解了我这疑问吧!”
      有句话说的对,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越是身份尊贵,反而越是要脸,眼看周围人越来越多,嘈嘈切切的声音“嗡嗡嗡……”,吵的人脑门子疼。
      伙计脸涨红,从没有见过这样无耻之徒,不由语塞,指着秦富,结结巴巴气的要气,“你……,你……,你……”
      “书誉!不得无礼!”只听一雄厚得男声突然出声。
      那伙计像被按了重启键,一秒钟收敛了所有的表情,乖顺的一侧身,低头迎着出声的地方道,“掌柜。”
      秦富伸手放在额头,稍微挡了挡刺目的阳光,但见一个淡绿色长衫的男子走了出来,四十多岁的模样,面白无须,儒生打扮。与他的声音不同,人看着挺温和和善,面上带三分笑,不像开茶楼的,倒像是开学堂的。
      秦富稍微正经了一点,知道主事的人出来了,礼节倒还算周全,拱手先开口打招呼,“掌柜的好。”
      “不敢,不敢。”掌柜拱手回礼,“我家伙计不懂事,若有哪些行为不妥,言行不当,还望公子海涵,莫放在心上。”
      刚来怎知自己的伙计言行不当,秦富眼角微抬,朝楼上看了看,唯有吊篮翠绿色的枝叶垂曳。她收回目光,面上笑容不改,“没有,没有。”

第64章 :闹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