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双眼明亮,隐含苦涩期盼,心里却不如面上坦荡。那日去大殿寻圣上,不料听到里面肮脏的预谋,多年夫妻,李静思竟不知,他心里那根刺愈发深刻,苏佾一退再退,他却步步紧逼,要置人于死地,半分生机也不给。
本来,要救人也不用千里迢迢从上京到和城来,快马加鞭送信,飞鸽传书传言,哪个不比现今的情况好。说到底也是李静思自己的私心,她已是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想要什么得不到,偏偏这个男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更让她欲罢不能,恨不得占为己有!
最好能是恰到好处的时候,苏佾入了套,自己做了解药与他成就好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择手段也好,欺骗心机也罢,重要的是结果,没想到,结果竟是李代桃僵,便宜了别人!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直对自己退避三舍的苏佾这次让自己进了府,并住了苏府的小楼,全是因为他误会那夜做了他解药的是自己,与他耳鬓厮磨的也是自己!
心里烧上了一堆火,嫉妒让她呼吸加重,恨不能将那女子千刀万剐!
……不过没关系,只要所有人认定那夜在他榻上的人是自己,那么,那夜与他颠鸾倒凤的就是自己!
四目相对,苏佾已恢复了平静,古板无痕,“我已修书一封,快马加鞭连夜赶去了上京,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圣上,你是一国之母,身份尊贵,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否则,我万死难辞其咎!”
早有所料,固不觉得惊奇。李静思双眼一黯,一手勾着腰间的缎带,绕来绕去,凉薄的触觉蔓延在心底,她蔫蔫的朝后倒去,手背搭在额头,闷闷吐出两个字,“知道。”
又问,“晚上可还带我出去看灯?”
“嗯。”苏佾点头,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李静思虚搭在塌边的双脚,圣言说非礼勿视,他眼里闪过讽刺,却不知这讽刺嘲弄该安在谁的身上。
白皙软嫩的小脚半遮半掩,随着??衣的滑落,露出颜色深浅交错的脚掌,褐色的疤痕还未褪去,周围也翻出粉红的新肉皮。苏佾很自然的想起半月之前的那天晚上,他受药力驱使,野蛮强横的似一头兽。
很奇怪的感觉,一个理性冷漠的苏佾浮在空中,淡然的看着榻上凌乱魔怔的苏佾,明明两个都是他,却又仿佛哪个都不是他。
耳鬓厮磨,恍惚听到身下的女子娇呼喊疼,索性潜意识还记得伶官指导,女子第一次总是受苦多些,问她,“哪里痛?”
她似乎愣了一下,低声说脚疼。
她从始至终捂着苏佾的双眼,苏佾视觉漆黑一片,便摸索着去寻她的脚,果然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只留出五个圆圆的趾头。
他笑了笑,道,静娘你又调皮了。
话落,她就再未开口了。
“怎么?很丑吗?”李静思忽然开口,打破了苏佾的失神。她起身用??衣盖住了双脚,见苏佾迟滞的看了过来,眸里含了奇异的暖光。她意识抵触了下,觉得十分不喜,便故作难堪道,“小墨说这疤留不久,过几日就会长好,我知道很丑,不怪你嫌弃,我自己都不愿意瞅一眼的!”
小墨是苏佾院里二等奴侍,后来被指过来,李静思就让他贴身服侍,难为乖巧懂事,五官也清秀。
苏佾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那夜暧昧缠绵的画面慢慢变得遥远,李静思的脸从模糊刻蚀为清晰,仿佛合情合理,可他心里却又明显隐含淡淡的不甘悲凉……不管怎样,他都不愿意再想起了……
第4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