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移开视线,退回到了椅子上,眯着眼睛思索,刚刚自己的反常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小奴进来,左右看看为难不已,却不知该将账薄给谁。其实就是柳岩松心不在焉,他不敢出声打扰,后又不能擅自做主,给一旁看着的秦富。
“给我吧。”秦富也不知柳岩松忽然抽的什么风,这账薄本就是给自己看的,所以说这话不算唐突。她伸手接过来,稍微卷起按着侧面随意“哗啦啦”的从头翻到尾。
小奴见柳岩松不曾责怪,心里松一口气,行礼退下去了。
秦富颠了颠厚度,这才平放在桌上,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全是指甲盖般大小的墨字,上面是日期,中间是支出收入,最下面是一页上的总净利或总亏损。她粗粗一翻,这记得乱七八糟的账薄,竟然没有一天是亏损的!
也就是说,自《梁祝》登台,到此时一月完结,丽苑楼里场场爆满,日日座无虚席!
正想着,眼前突然闪过红色宽袖,带过来一阵脂粉香,一踏厚实的银票放在了秦富面前的桌上。
秦富皱了皱鼻子,将眼前的账薄合上,推在一边。即使心里兴奋不已,想亲手点一点有多少银子,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淡定的看向微笑的柳岩松。
“这是这一个月属于你的分成,抛去楼里的开支,分给你的也不算很多,富弟可不要嫌弃。”柳岩松戏谑眨眨眼,视线在那账薄上一扫,问:“富弟不再仔细看看?”
秦富回给他一个真心诚意的灿烂笑容,“我相信柳老板的为人,再说,做生意不就讲究一个诚信,柳老板生意做的这么大,应该深谙此道,富某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着,又想起一事来,便又问道:“和城也不止丽苑楼一家戏班子,怕是过不久后,这《梁祝》就要遍地开花了。”她的银子分成也就会变少了。
“那依富弟看来…”这也是柳岩松一直所担心的,就算今天秦富不提,自己等会儿也定要拐弯抹角试探一番的。
他起身,亲自执砂壶,给秦富填满茶水。
秦富道谢,轻轻一笑,眼里自有乾坤,“这也并不是什么难题,今天我来就是又带了不输于《梁祝》的戏本,只要丽苑楼一直能够引领潮流,自然能财源滚滚。等到名声远扬,就不惧所谓的跟风模仿,那时便成气候了!”
说得柳岩松一愣,这丽苑楼本也不是他的资产,本就是那日看到秦富心血来潮想为难她一下,不料却被她口中《梁祝》的本子打动,索性买下了这地儿。
真要说做的多大多好,柳岩松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秦富谈吐不凡,行为总有洒脱,《梁祝》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典范,现在随口一提就是不熟于其的戏本。
这其中也就短短一个月而已,柳岩松如是想着,忽然问秦富:“富弟,这次可要写个好点的结局,就你上次写的那个。我就一直纳闷祝英台为何不与马文才在一起,那梁山伯呆头呆脑没有本事,连自己的妻主都无力保护,还谈得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秦富反问:“你不觉得马文才棒打鸳鸯很可恶吗?”
“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对,像祝英台那样的奇女子,世间有哪个男儿能不喜欢!”
秦富点头,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你们也是可以接受一夫一妻的,是也不是?”不得不说的话题,她当出会偏偏选了这个戏本,一是为赚钱,二就是为试探民众对一夫一妻的反应。
“什么你们我们的。”柳岩松嗤笑一声,抚了抚自己袖上的褶皱,“你也傻了不成,你是愿意,这天下的男儿哪个不愿意?!可总会有人不愿意,拐着弯都要过来难为于你!”
秦富疑惑。
柳岩松却不愿意多说,扬声对外面守着的小奴道,“拿纸笔来!”
因为上次秦富说戏本时,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自己写,柳岩松只当是她的怪癖,这次也算是有了经验,不用秦富再说,直接叫人拿纸笔给自己。
第11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