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被衬得什么清晰,不是秦富又能是谁!只见她得意一笑,伸手按了按梯子试了试松稳,确认无误后便撅起了屁股,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
很快就骑到墙头,抓了一手的积雪,有些消融在掌心里,刺骨的寒意让人冷颤不断。秦富赶紧对着手掌拍了拍,因她早早就在墙头的另一边堆了很多破石头,堆了有三分之一墙的高度,所以抓紧时间双手掰在墙头,屁股朝外脚蹬墙面,努力好久勉强够着石头,踩稳了这才放开手,借力一下跳到地上。
终于出来了!
秦富长长舒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拂去衣襟上的散乱。摆立了眉眼,唇角上挑三分似笑非笑,陌头包发又遮半面额头,愈衬浓眉下面一双灵气逼人的眼眸,虽然面容稍有饥黄,但依旧不掩其风流潇洒之态。
哪里还是苏府那个猥琐小气的瘦小小子!
秦富呵呵一笑,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高墙,眼带戏谑,不过片刻,就顺着大路扬长而去,转眼就不见人影,只留依旧似沉睡的苏府,与这天地融为一色。
如今是宁元九年冬,当政为柳姓柳元帝,在位期间,包元履德,发政施仁,革旧维新,怀柔天下。
是以营商不为贱,晚间有夜市盛兴繁荣,更以上京秦淮河闻名四国。若晚间撑着一艘小船扶摇而上,便可见飞檐露窗,雕梁画栋;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浆声灯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
此时正是儒学鼎盛时期,是各大名门望族聚居之地,再加上商贾云集,文人荟萃齐聚一堂,在苘国极富盛名。
只可惜,这历史上却再无李白杜甫白居易柳宗元等等这些惊才绝艳的文人墨客,再添一笔浓重的颜色。
在秦富看来,此时的苟国经济发展和开明的法令,有点像隋唐时期,但细究起来,其政治却是已经达到君主专治中央集权的顶峰,又有点像明清时期。
按理来说,盛极必衰这是世界万物的自然规律,可苘国却已繁盛三代,还无半丝走向衰败的迹象,也是让秦富大开眼界,苦苦不能真理。后来想想,这天下四分,稀缺的女子却得不到细分,所以每年都要因为这事情大动干戈,兵戎相见。
整个国家因为一件事情而变得什么团结,并且本质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还哪里管得了什么起义反抗,心思都花在怎么抢老婆身上了。
话糙理真,秦富所想也确实有道理,不过也并不是完全这样,此时却不作详细讲解,且到日后慢慢细说。
先说翻墙外出得意而走的秦富,她一路走到所谓和城的红灯酒绿区,虽然时逢大雪,可这里依旧欢声笑语,温酒奢靡。一条直街被左右红通通的灯笼打的明亮,衬着天地间最纯洁的雪花,平添朦胧的浪漫享受。
却见街头一个穿着富丽的男子正来回踱步,还不时朝远处张望。他身后尾巴一样还跟着几个黑衣男子,腿上缠着黑色的邪幅,显得干练简单。
近了看,此人正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紧握双手放在身前,不断交错收紧,可知其内心是如何忐忑不安。
忽然,这男子眼睛一亮,脚步一顿生生拐弯朝上紧走几步,待终于看清来人的脸,就是一声惊呼,眉眼嘴角喜不自胜,小跑着迎了过去,像一朵雪花一样轻盈,还不到跟前就叠声道:“富弟!富弟!你可算是来了!可算是来了!”
秦富一笑,食指伸出抵住来人的胸膛,明显拒绝他激动的抱抱,“你先冷静一下!”
柳岩松失落的叹息一声,收回展开的胳膊。他穿了交领宽袖的暗红色长袍,领口和袖口黑边绣紫色花纹,腰间同是黑色镶金宽腰带,红底暗紫花蔽膝,看起来十分华美。
若是寻常俊朗挺拔的男子穿着,看着倒也赏心悦目,偏这厮长相阴柔雌雄难辨,行为举止也是带着娇媚,虽说衬得他颜色更甚,却也带了一丝俗气。秦富若是不客气些的评论,都能叫出他一声娘娘腔来。
第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