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当然秦富也不会傻到真的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不能进屋,她就在外面蹦蹦跳跳,不是高抬腿就是蛙跳,最后觉得不管用,就躲在了那个倒霉的小奴身后。
小奴还奇怪秦富这般作态,一直盯着看,可转眼人就蹲在了自己身后,才知她是怕冷。虽然小奴皮糙肉厚可也有血有肉,见院子里就自己跟秦富,终于忍耐不住,将宽大的扫把往前面一挡,总算能稍微挡去冷风。
苏府本就秦伯一个看门的,拖着瘸腿日复一日在府里扫来扫去,好几天才能从东边扫到西边。秦富还在他面前骂苏家人太抠门,连洒扫的下人都没有,一个老人家当几个用。
不料这苏佾才来不到一个月,这府里陆陆续续就住进来好些人,都是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之前秦富凑上去打探这些人的来历,问了才知身家清白的外乡人,和城本地人很少。
莫诗戳戳他的小腿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
“我家在青州,南边,时逢洪涝,人活不下去,爹带着我来这里讨生活!我叫宁全。”小奴唯唯诺诺,知道秦富得公子看中,不得不说。
讨生活从南边的青州讨到这里的小城,也是不容易,秦富眼睛一转,又问:“你爹在哪里当值?”
“我爹在院子的后门处当值。”宁全有问必答,他性子软和,后面的话都快要哭出来了,沮丧着脸,“现在都这么晚了,我爹肯定到处找我呢,他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
秦富也觉得他可怜,无缘无故看热闹还被牵连,她大气的在后面拍拍宁全的肩膀,义正言辞道:“宁全你放心,既然你是因为我才遭罪,我自然不能做那无情无义之徒,待会儿老师回来我替你求情!保你无事!”
宁全眉头拧在一起,虽然他知道自己笨,可明显秦富已经自身难保了,真的可以替自己求情吗?但他心里还是感动的无以复加,应了一声,努力伸展肩膀,尽大可能给身后的秦富挡风!
因为说话要张嘴总是吃冷风,所以,两人也就不再聊来聊去了,默默等待着苏佾回来。
苏佾戌时快尽才回来,等步履匆匆来到主院,一眼就看到正蹲在地上的秦富和那个小奴,雪花飘飘,都快将两个人盖成雪人了。
“子君!”
上下牙齿打架的秦富一听这话就激动了,哆哆嗦嗦喊道:“老师!学生知错了!”
宁全有模学样,也哆哆嗦嗦喊:“公子,小奴知错了!”
阿左阿右忍笑。
苏佾赶紧走过去,低头一看,秦富正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头上身上都是雪花,黑瘦的脸也冻得青紫,雪花落在上面也不消,就随着秦富的抖动滑落。
一看她这样,苏佾心里再大的火气也灭了,面上却没有软半分,只问她:“错在哪里?”
“错在不该阳奉阴违欺瞒老师,还没大没小戏弄阿右!”因为每次苏佾问起来秦富的礼仪绣工,她总是信誓旦旦说进步神速。
阿左不爱搬弄是非,阿右自诩正人君子,不屑于做打小报告这种小人行径,所以每次都睁眼看着秦富说瞎话!
至于戏弄阿右,可不仅仅是今天这样,更是因为这个正人君子的帽子是秦富给他扣上去的,所以说句戏弄也不为过。
苏佾盯着她明亮的双眸,再问:“还有呢?”
“学生顽劣不堪,对礼仪绣工心浮气躁应付了事,这些日子并无多大进展,辜负老师期望……”秦富低头,视线里闪现苏佾的白色衣摆,随风飞扬,比这洁白的雪花更洁净。
第8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