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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是你不放我去也可以啊,我就直接在这里脱裤子解决,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你多看我一眼,我是不会在意的,哈哈哈…”
      “你…!”阿右气结,握着长剑的手指都在不断收紧,若不是心里还有一丝理智健在,怕是就要冲上去了。
      “怎么样啊?”秦富眉毛一挑,咧嘴一笑,伸手就去够肩膀上的水碗,“要是没有更好的办法,那我就去茅房了啊……”
      前面的阿右脸色平静,剑已入鞘,而且,秦富诡异的从他万年不变的死人脸上,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咳咳咳…”后面一直看热闹的阿左迟疑的咳了咳。
      秦富直觉不妙,僵硬的扭头一看,果见苏佾冷眉冷眼的款款而立。他穿了暗灰色绣银大裘,领口镶一圈白色的动物绒毛,越发衬得他眉清目秀掷果潘安。
      苏佾自小就是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吃穿食用皆是上品,那骨子里透出来的,都是富贵雍容。后为官数载常伴帝王左右,周身不凡且有威严,此时故意沉下来脸,浑身气势不怒而威,真真让人惶恐不安,不敢直视。
      苏佾眼里冷漠空洞,对着秦富时情绪毫无波动,只说了两个字:“劣徒!”
      就是这轻飘飘的两个字,也让秦富心里猛的一跳,刚一转身,肩上的水碗便应声而碎,溅起片片水花,浸湿她的衣摆。秦富却没有看一眼,喏喏的对着苏佾轻声道:“老师,学生知错…”
      大概是她天生对老师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感,在以前的十几年学生时代遇到的所有老师,秦富都是恭敬有加。这个“怕”老师的习惯,对她也是不离不弃,直携带到了此时。
      苏佾没有看她,眼神掠过秦富看向她身后的阿右,“和城知县邀我去做客,如今病已好全,自然要去赴宴。且让这孽障在这里思过,你与我一起去。”
      阿右应是。
      秦富嘴巴一瘪,心里七上八下的,却不敢说话。苏佾却对着角落一处松树冷声道:“好好看好她,若挪步一寸,拿你是问!”
      他是真的生气,秦富如此轻浮顽劣,却不知上京都是如何富丽繁华的样子。那些贵人贤士华冠丽服,落落大方彬彬有礼,她如今还是这般市井小气,若后来到得上京,这猥琐的姿态哪里登的上台面,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就算再有惊人才华,天子又怎么会喜欢。
      那松树后面慌慌张张跑出来拿扫把的下人,刚露面就俯跪在地上,只能让人看到他的后脑勺,嘴里一叠声道:“小奴晓得!大人放心!小奴晓得!定寸步不离!”
      真的是,看热闹也要讲究恰当的机会,倒霉样…
      然后,秦富就看着苏佾从自己旁边走过,隐约的冷梅香夹着不甚明显的桃香,却不及草药味更清晰。她低着头,看他行走间露出裘衣里面的白衣,洁白如雪,厚底的长靴,落地无声。
      秦富迎着寒风想,苏佾来这里,恐是还要带自己去知县府的,没想到看到了自己耍小聪明的手段,所以说,不作,我们还好好的!
      如此,秦富便在寒风凛冽中,与一个拿着扫把的小奴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小奴撇撇嘴,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想,看热闹的又不止我一个人,凭什么就推搡我出来背黑锅。
      四处角角落落一阵骚动,风吹树动,空气中无端的更安静了一些,其余围观群众已经火速退散了。
      所以说,关键时刻,人品很重要。

第6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