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真是个讲究的人,秦富露骨的眼神让阿右鄙夷,更是毫不客气的推搡了她一把,直接将人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瞧瞧他的眼神,跟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可若是女子也就罢了,这秦富可是个男子,竟也敢如此猥琐。
简直放肆。
“哎吆!”秦富扭扭被禁锢的肩膀,故意一声大叫,然后一巴掌拍在阿右手背上,发出“啪!”的一声亮响,“别动手动脚!”
阿右脸一阵黑一阵青,讷笨的嘴让他不知该怎么回嘴,还得看着秦富洋洋得意的小人嘴脸。恰好阿左端着热茶进来,心里难得存了一丝同情,便上前推开僵站的阿右,边对秦富道,“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你既然拜了秦伯为干亲,以后就是苏家的人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苏佾指了指旁边的发缎,示意童子给自己绑好头发,披头散发也太不像样。
这话说的人爱听,意思是以后都有粗大腿可以抱,秦富随口应了一声,端起茶杯暖暖手,待稍微凉一些才入口。她这人不懂品茶,却尝得出来东西的好坏,这茶还好,至少,在苏佾来这儿之前,她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茶香了。
那童子手法熟练,将苏佾的头发理得顺顺,轻松在后面一挽,低声交代了一声,便拿着东西退下了。
苏佾转身,露出一张温和俊雅的脸,脸色略有苍白疲倦,透露出一丝病态,偏一双眼睛却如春风化雨,给万物生机,可自成一景。如此风华绝代霞姿月韵的男子,果真静逸深沉如湖,就算站在万万人群当中,也是一眼便可寻到的那位。
秦富眼里闪过惊艳,毕竟和城就丁点大的地方,和上京繁华世家的公子还是有很大的不同,老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苏佾看了一眼阿右,掩嘴低声咳了咳,暗自叹他性子耿直,这样下去难免吃亏,便道,“阿右去看看晚上的药什么时辰能好。”
“是。”阿右开始担心自家公子的咳嗽,病去如抽丝,而如今这丝,也不知道要抽的什么时候。
不怕身病,最怕心病。
苏佾这才看向秦富,十三四岁的模样,瘦瘦干干的身子,穿着短了半截的灰色裤子和上衣,露着脚踝和手腕,更显弱小纤细,一双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虽坐没坐相,但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的。
秦伯说他很懂事,捡到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还请公子多多担待,顺便可以指点一二。
现在见了面,苏佾看在眼中,觉得秦富还是个孩子,就算是顽劣也不是本质,有改正的可能。更何况,他在没来和城之前,也是一名品行端正学富五车的学院老师,虽然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但是平生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教育学生。
阿左过来将苏佾扶到了秦富的对面,转身便笑盈盈的对着秦富,当然,这次可能还有点同情的意思。
同情什么?秦富看看暂时沉思的苏佾,心里有些方。
“可曾认过字?”苏佾问。
“不曾。”秦富上上下下的盯着苏佾看,自来到这古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不免多打量几眼,当然还记得正事,“对了,我秦爹呢?”
“秦伯被我派出去做事了,临走时特意为你求了情,让我好好教导于你。你自小混迹于市井,行事猥琐鬼祟。如今年龄小倒也无事,只怕未来要寻妻主时被嫌弃,更何况,你自身也没有一技之长,如何能承担得起家庭。”苏佾见秦富一脸茫然,遂遥了遥头道,“也是,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尚早,你如今还未定性,只要将来好好教导,还是能成就一番事业的。”
旁边的阿左嘴角微抽,本想同情一下秦富,可转念一想,让公子有个事情干也好,不至于整日郁郁寡欢,说不准这病痛也能好些。
秦富多聪明,眼睛一转就领悟了重点,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我秦爹啥时候回来?”老这样麻烦别人确实不是个事。
苏佾脸色未变,又道,“你心智还不成熟,小孩子心性,我对于读书育人还算有经验。人这一生,必须得学习认字,这样才能让自己聪明,有了明辨是非判断对错的能力,才能真正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却是对没有回答秦伯什么时候回来。
第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