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知道,张铁头这一手的真正目的,他早已心知肚明,如果张铁头想杀他的话,此刻他已成了黄泉路上的枉死鬼,不过话又说回来,张铁头的身手也确实了得,凭他“活阎王”的本事,他从未把别人放在眼里,今天算是开了眼界。看来还是老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想到这儿,凌啸天站起身来,对张铁头抱了抱拳,笑道:“老弟!你果然有两下子,今天老哥真开了眼了!老哥我生来就喜欢结交有本事的人!好!就冲你老弟的身手,你这个朋友,我交了!”说着,凌啸天一挥手,冲那些呆若木鸡的胡子们叫道:“弟兄们!赶快摆香案,我要和张老弟八拜为交结为兄弟!”
听了他的话,他身后的那几个胡子都愣住了。他们都知道凌啸天的脾气,张铁头刚才那么做,无异于虎口拔牙,换成别人,可能早就身首异处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向来脾气暴躁的“活阎王”居然对这样一个敢对他无礼的人如此客气,甚至还要和他拜把子,这也太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了。
有一个胡子壮着胆子说道:“大爷!您忘了今天咱们到这儿干什么来了?三爷可在等您的回信呢!”
凌啸天闻言,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门,笑道:“妈了个巴子!差点忘了正事!张老弟,这样吧!等老哥办完了老三的事,回到山里再说吧!对了,你既然已经是咱自家兄弟了,有些事也得跟你说一下,咱们一共是哥们四个,除了我这个当大哥的,你还有一个二姐一个三哥,你二姐,也就是他们说的二姑奶奶,她的外号叫‘俏阎王,别看她是个女的,本事却不在老哥和你三哥之下,要说老三哪,他的外号叫‘活阎王,也是个有本事的人。等见到了他再好好唠唠,现在咱们先办正事。说起你三哥这个人,他哪点都好,就是有点好色,前几天,老三从山下带回来一个东洋娘们儿,说是要留做压寨夫人。可是你三哥他好事还没办成,那个东洋娘们儿就被二姑奶奶给杀了,你想啊,那些洋鬼子跟咱势同水火,怎么能要那样的娘们儿做压寨夫人呢?我也认为二姑奶奶做的对,可老三却不干了,整天缠着二姑奶奶,非要和二姑奶奶成亲不可,其实老三早就相中二姑奶奶了,二姑奶奶的心气高着呢,怎么会看上他?可这老三却不死心,整天死磨硬泡,非要二姑奶奶嫁给他不可,这不,把二姑奶奶惹毛了,这二姑奶奶一气之下连山寨都不要了!昨天傍黑前儿(傍晚的意思)带着她的一匹马一条狗下山而去。她说要自立山头。老三怎么也拦不住她,所以去找我,求我把二姑奶奶找回来。实不相瞒,这次老哥下山来就是为了找她,没想到遇到了你!也是咱们有缘哪!可老三的事我还不能不管,你都想不到,老三为了这个二姑奶奶,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就跟着了魔一样。本来他想亲自下山来找二姑奶奶,一来二姑奶奶性如烈火,她决定的事从来没有改过,我怕老三和她因为这个事伤了和气;二来,这山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咱们兄弟,这个你可能还不知道,老哥虽然占山为王当了胡子,可咱从来不祸害老百姓,不像那些小鬼子,老毛子,这些洋鬼子可把咱们这儿的老百姓祸害苦了!他们就不是人揍的!”
张铁头诧异地说道:“老哥!您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怎么没有见到你说的什么洋鬼子啊?他们长得什么样?”
凌啸天挥了挥手,哼了一声,道:“哼!那些洋鬼子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就象骡子一样,头发卷着,眼睛长得也和咱们不一样,是蓝色的,一张嘴叽哩咕噜地说咱们听不懂的鬼话,据说那是俄国人,还有那些长得和咱们差不多的小鬼子,也就是东洋人,他们走在大街上,不说话你都不知道他们是洋人;这些洋鬼子在咱们中国的土地上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光是中国的大姑娘小媳妇就让他们糟蹋了不计其数。你说咱中国那些当兵的都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他们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就能容忍那些洋鬼子在咱中国的土地上胡作非为吗?”
张铁头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这可苦了那些可怜的老百姓了!”
“所以啊!就因为这个,老哥我一气之下拉了‘绺子,聚了一帮弟兄,不为别的,只为了不受这些洋鬼子的鸟气!”说到这儿,凌啸天笑道:“虽然老哥我成了胡子,可咱从来不欺负老百姓!咱是为了杀那些洋鬼子!不信你问问这些人,凌某干过对不起中国老百姓的事吗?”
张铁头点了点头,就听凌啸天接着说道:“老弟,不是今天老哥我说大话,在这方圆百十里的地面上,你见过一个洋鬼子吗?”
张铁头想了想,的确,他从野狼山出来后,直到在这个比较繁华的集镇上,他真的还没有见到过一个洋人。起初他还真没有注意这事,现在听凌啸天这么一说,他好象有点明白了。
第6章 侍卫长的绝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