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所言之事对也不对,一夜之内,缥缈宗内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然而容清歌却的的确确在万花谷待了一夜。
黑沉的夜空下,容清歌独自站在万花谷中,静静地看着前方。
“阁下可是容清歌容公子?”青衣的女子撑了一把油纸伞,自花间闲雅地走来。
容清歌皱了皱眉头,单听这声音,他并不认识眼前之人。
青衣的女子轻轻一笑,收了伞,露出了真容。她的整张脸未施粉黛,脸色却比寻常人更白了几分,甚至连唇色也是有些发白的,这样一张带有病容的脸看在容清歌眼里,颇有些生疏。
“容公子,妾身名唤玉璧,你可要记住了。”青衣的女子说罢,便将手中的油纸伞向上一扬,作起手式。
“慢着!”
这类似于比武之前的自报家门令容清歌不由得头大起来,“在动手之前,你先告诉我,明轩是不是被你们的人给带走了?”
玉璧点了点头,却不再说话了。
容清歌心中了然,右手微微一抬,气势便随之凌厉了三分。
玉璧轻喝一声,足尖轻点,纵身飞起,双手一错,手中的伞便带着刺骨的风向容清歌疾刺而去,容清歌侧身轻轻一闪,便躲过了玉璧这凶险的一击。玉璧折身再刺,容清歌又负手飘然躲过,他漠然的态度看在玉璧眼里,竟像是不屑于与她动手。
玉璧银牙轻咬,欺身向前,怒道:“是君子,就老老实实和我比试一番。”
容清歌温然一笑,道:“我容清歌向来都是怜香惜玉之人,我若动手,只怕姑娘会吃不小的苦头。”
话毕,容清歌右手拍出一掌,看似绵软,实则蕴含着强劲的内力。只这一掌,便震得方才还冷笑连连的玉璧向后连退数步。
玉璧只觉喉头一甜,望向容清歌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惊恐。
她自觉已是家主手下最得力的杀手,所以此次出关之后才敢主动请缨一试容清歌的身手。
容清歌之前与一众武林高手的比武她并没有亲眼见过,但她自恃世少敌手,一直以为容清歌与寒江枫那次,他不过是侥幸取了平手。
只是,没想到,不过一招,竟已将她逼退至此!
单看他的武功路数,并不像是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门派,三清仙境的武功更不是如此模样。
此人究竟是何来路?
玉璧不敢怠慢,手中运劲,暗中调息数次,待缓过来时看向容清歌,却见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如一棵沉默的苍松一般,带着一份浓重的傲意,仅仅是站在那里,便仿佛天地都能为之惊然变色。
玉璧心中一凛,不再冲动,而是问道:“容公子,妾身行走江湖多年,却从未见过如阁下这般的人物,敢问阁下师从何处?”
玉璧这一问,本是抱着试探的心态。不料容清歌闻玉璧此言,却仿佛终于激起一丝波澜,“师从何处?……纵然知道了,于你也无益处,倒不如不知道的好。”
“既然有违阁下心意,妾身便不多言了。”玉璧言毕轻喝一声,“看招!”手中的油纸伞便又不带花哨地向前刺出。
容清歌飞身而起,凌空而下,左拳带着凛冽而强劲的拳风正对玉璧,玉璧急忙闪身堪堪躲过,大喝一声,凌空飞转,顺手便撑开了手中的油纸伞。
油纸伞一开,便携着众多的银光刺出,仔细一看,竟是多如绵雨的飞针。这一招本是玉璧用来保命的一招,屡试不爽,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快就逼她用了出来。
玉璧的身影随着容清歌位置的变换而上下飞身。
针雨如同夺命的罗网像容清歌刺去,玉璧见着容清歌渐渐慢下来的身影,唇角微扬,世间能躲过玉璧“夺命雨”的寥寥无几,很可惜,看情形,眼前的人并不在这一范畴之内。
玉璧心中冷笑,带着面上的神色也变得狰狞起来,忽然,她惊恐地睁大了眼,那是……
只见方才还困在“夺命雨”中似乎“手足无措”的容清歌此时身影已如惊鸿掠影一般飘忽其形,对付这区区的针雨根本不在话下。
玉璧的嘴唇有些颤抖,眼中不由得带起了狂热之色,而她脚下的步伐倒是丝毫没有紊乱。
容清歌唇角带笑,真力运起,冷梅之香氤氲于空气之中,虚空之中,他运劲在手,所有的针雨便齐齐收在面前,但见他眸中冷光一闪,双手缓缓向前一推,银针的去向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玉璧一张本就缺乏血色的脸此时看去更如死人一般。
她已然无处可躲。
然而,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
容清歌看着早已料到的场景,暗暗叹了口气。
他方才突然察觉到周
第61章 得到消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