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到,蓝鹤在跟明宽师兄交流的过程中,忽然再次体验到了对方的喜怒哀乐,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他心通的境界。当然蓝鹤不敢说这就是他心通的境界,可是经过日后的好多次验证,他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到对方思维中的信息。
比方说他有的时候,在跟朋友聊天的时候,如果朋友跟他谈起一个他没见过的陌生人,在他非常安静的情况下,似乎在他的眼前可以浮现出这个陌生人的形象。他第一次有了这个感觉的时候,他曾经非常好奇的跟朋友求证过,可是经过几次以后,朋友们都感觉有点奇怪。而他又不太好解释这其中的玄妙,所以最后他不再使用这方面的功能。
蓝鹤跟明宽因为明天就要分开了,所以在一起交流了很多。蓝鹤因为有差不多快一年的时间,没有跟无尘师父见面了。于是向明宽问道:“师兄,你最近看望过无尘师父吗?”
“我在暑假的时候,刚到京城去看望过师父,还跟他老人家谈起过你呢?”明宽回答道。
“哦!师父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蓝鹤关切的问道。
“师兄,你放心吧!师父他老人家,身体非常好!”明宽笑着说道。
“师父,不是一直在九华山的清修小院吗?什么时间回的京城呀?”蓝鹤惊讶的问道。
“哦!因为师父还有很多老朋友在京城,这次回京城主要是跟老朋友们聚一下,然后师父的很多好朋友,也打算跟师父一起会九华山的清修小院,住一些日子。”明宽解释道。
“嗯!这么说,我过些日子可以到九华山去看望师父了。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师父,还真是非常想念他老人家了。”蓝鹤说道。
“嗯!我这个暑假,也只是去京城看望了一下无尘师父。也没来得及去看望一下郝老师,不知道郝老师最近怎么样了?师兄是否有所了解?”明宽问道。
“哦!前些日子我和任逍遥,刚到泉城去看望过郝老师。老人家身体也很好,只是感觉确实老了很多,毕竟已经八十多岁的人了。不过郝老师的反应和思维,仍然是非常活跃敏捷的,仍然保持着一种年轻态。”蓝鹤说道。
“嗯!郝老师的学生太多了,老人家大概都记不住还有我这样一名弟子了。师兄,要知道当年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我不象你是梅花拳队的队长,所以郝老师对我的印象没有对你那么深刻。”明宽说道。
“没错,郝老师可以说是公开传授梅花拳,所以老人家对梅花拳在高校的传播是功不可没的。不象我们的无尘师父,收徒非常严格,都是择人而教。怎么说呢?郝老师的传授方式,更多象佛门的传授方式,是大开方便之门,广收门徒。而无尘师父,则更象道教的传授方式,对徒弟的根器要求很高。如果不合意的话,他基本上都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与精力。”蓝鹤感慨的说道。
“嗯!师兄,你这样分析郝老师和无尘师父的传授风格,还真是这么回事。你看无尘师父到现在为止,也就清源师兄,你和我三个徒弟。不象郝老师,弟子大概有上千人了吧!估计郝老师自己,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收了多少弟子了?”明宽笑着说道。
“是呀!其实两位老人家收弟子的风格,也反应了当今佛教和道教的现状。你看当今社会,佛教相对于道教来讲,是非常兴盛的。而道教则显得有点人才凋零,在社会上没有佛教那么大的影响力。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大概就是佛教和道教,在传授弟子上巨大的风格差异所导致的。
其实佛教当年在印度消失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因为太过于注重理论和法义研究,而忽略了信众们的宗教诉求。其实大部分的信众,宗教的心理诉求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依靠,而不是一定要追求所谓的真理真相。在这种情况下,有庄严神圣的宗教仪轨,让信众们可以通过仪轨获得心灵上的抚慰,其积极作用是不容忽视的。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佛教在我们华夏得到了广泛弘传,主要就是佛教在华夏发生了演变。那就是具有更大包容性的大乘佛法的诞生,大乘佛法首先降低了证悟的门槛,不象南传佛教那样必须出家专修才可以证悟。大乘的精神就是在家居士,通过实践世尊的教诫照样可以证悟究竟实相,后来大乘的禅宗更是崇尚顿悟法门,讲究当下即是。”蓝鹤接着说道。
明宽听着蓝鹤的分析,忽然心有所悟,马上发表自己的观点道:“师兄,你刚才的分析实在是太好了。我觉得当年季羡林先生曾经对佛门的演变,分析得跟你的观念有一些类似的地方。季先生在他的书中,主要论述的观点就是佛教的演变是与生产力的发展息息相关的。
比方说原始佛教成佛的门槛是非常高的,需要出家专修,同时要经过累世修行才有可能圆满成佛。这种教理教义,是与社会生产力相矛盾的。如果大家都是出家修行,那么谁来从事生产呢?
在这种矛盾的情况下,才出现了后来的大乘佛教,也就是居士佛教。大乘佛教可以说,从某种意义上降低了成佛的门槛,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汉传佛教的四大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观音菩萨,地藏菩萨只有地藏王菩萨现的是比丘相,而剩下的三位大菩萨示现的都是在家居士相。大乘佛教相对原始佛教,最大的改革就是居士通过如法修行,照样可以圆成佛果,究竟成佛。
既然成佛与出家与否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可以说大乘佛教很好的解决了生产力发展的问题。当然大乘佛教后期的禅宗,更是讲究的顿悟之法,这再次降低了成佛的门槛。可以说禅宗是佛教历史上,更具有划时代意义上的创新。
因为这种创新,彻底解决了佛教修行和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尤其是后期禅宗反复强调‘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农耕禅风,更是进一步体现了禅宗对社会生产力发展的积极意义。”
“没错!《季羡林谈佛》这本书里,最重要的就是论述了生产力与宗教发展之间的关系这个观点。季先生作为一位严谨的学者,其论述佛教演变的观点,从他的角度上认为是客观如实的。可是佛教作为一门,需要实修实证的解脱法门。光是有闻思方面的研究,而没有实修实证上的修验
第156章 临别交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