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存款、放款、贴现、押汇、汇兑、受抵有价证券、代理南通地方公债……淮海实业银行的业务面,也铺得很开。
这家银行,也是南通的第一家银行,值得大书特书,特别报导。
罗鑫泉以为,要是有幸能为银行做宣传,存档案,日后或许还能将业务拓展到大生公司名下的其他公司,本就热情好客的他,今日更是殷勤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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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罗鑫泉已把话题延伸开来,张謇当然明白他的心思。
张謇呵呵笑道:“罗老板生意做得好,那不是老夫的功劳,是你会经营,脑子活。”
“啬翁这话就太谦啦,”罗鑫泉拍拍脑门,乐颠颠地从抽屉里取出一页纸来,“啬翁您看,我们南通人说的话您不信,国际友人说的话,您总信吧?”
张謇接过这一页纸,孙支厦、郁芑生二人也凑去看。
但见罗鑫泉手抄的字,写得密密麻麻:眺望掩映在几个烟囱之间的直冲云霄的大生纱厂的时钟台时,我们仿佛现在才为宏伟的四周的光景而感到震惊。沿河的一条街,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异常热闹,河边停泊着数百艘民船装卸着货物。所见这般光景,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活动着的,又是现代化的……唐家闸约五千人口,全靠这些现代的工厂提供衣食。即使说这些都通过张謇表现出来,也是无妨的。工厂中最壮观的是大生纱厂、复新面粉厂和广生油厂这三个工厂……”
“这是……”张謇问。
“两年前,有一个叫上冢司的日本人来了唐闸,惊叹不已,随后写了一篇游记。这篇游记,在民间也是广为流传。”
“哦。”
“啬翁,你猜,他是怎么知道唐闸的?”
“莫不是慕名而来?”
“嗯,可以这么说。我听人说,上冢司看过那几年国外发行的世界地图,那上面啊,连中国的很多大城市都没标出,独独在我们南通方这边印了“唐家闸”三字!上冢司心想,一个小镇,为何能在地图上被标注上去呢?在此之前,也只有美国的黄石公园被单独标注。他觉得很好奇,趁着要来中国游历,就过来了,从城里一直看到了唐家闸。”
听了这话,张謇自然是欢悦的,对唐闸的打造,一直是他引以为傲之事。就在今年,地方政府刚进行了调研,在这个繁华的工业小镇上,通扬运河两岸厂房林立,车水马龙,人口已近五万。
张謇却不自矜,指着孙支厦、郁芑生,笑道:“老夫最大的功劳,便是任用了这些年轻后生。唐闸用的机器,好些都是小郁从外国买来的。”
罗鑫泉点点头:“我也听说过。”
张謇又问:“罗老板,您可知,盲哑学校校舍、残废院院舍、军山气象台、更俗剧场、伶工学社校舍,还有那新修的跃龙桥,都是谁的手笔吗?”
罗鑫泉当然知道,立刻向孙支厦拱拱手:“我知道,都是孙先生的手笔。”旋又竖起大拇指:“那剧场我去过,确实不俗,梅兰芳先生、欧阳予倩先生的戏,我都听过。”
孙支厦回了一礼,笑道:“到了明年,俱乐部也要落成了。届时,罗老板也可以去转转。”
“好,好,好!”罗鑫泉拍拍掌,指着另一面墙上拍的照,“您看,我前几日才去了跃龙桥。正好下了雪,这银装素裹的!这不就是一条87米长的白玉龙么?”
这个譬喻甚是贴切,听得张謇三人都笑了起来。
笑声传出相馆,飞进雪花轻舞的世界,就像一首歌。
第104章 万古人知夏禹材(4)(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