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不作正面回答,“汪知州又是您提拔上来的,让他为您分忧,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刘坤一眼眸一亮,“如此,待我斟酌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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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的结果是,三日后,汪树堂在官衙里接到了刘坤一的电报。
看了电报,汪树堂黑着脸,半晌没说话。
师爷黄穆捧着账册过来,询问道:“大人,这电报怎么回?”
汪树堂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道:“本官用你,让你住在官衙里,是来让你问我问题的?”
黄穆赔笑道:“大人若不嫌小人愚钝,小人便给大人出个主意。”
“讲。”
“上上之策,莫过于‘拖字诀,等那张季直自己去求人,自己去筹款。”
“拖?怎么拖?”
“大人,通州又不是他张謇一个人的,咱这每天多少事啊,管多少人啊,总不能围着他转,旁的事都不做了吧?”
汪树堂忖了忖,道:“这倒使得。别的不说,本地学子的应试经费,都需本官来筹措,就连几棵桑树苗,本官也得想办法。哪一头不花钱啊?”
“正是,正是。”黄穆点头哈腰,“这个张季直,确实太折腾了。自己没点瓷器活,还想揽那金刚钻!”
“倒也不是。他呢,做事倒有些劲,说到这个本官也不得不服。”
“是么?小人没觉得啊。”
“你看,”汪树堂回忆道,“他爹还在的时候,他便从湖州去买桑秧,劝乡人先赊种,有了收益再还,还给百姓派发什么《蚕桑辑要》,想得挺周到。”
“那又如何?”黄穆语带讥诮,“愿意栽桑养蚕的,就没几个人。折腾!太折腾了!一招不成,他又撺掇大人您,撺掇海门王同知(王宾)劝谕乡民植桑,还说要仿效西法,集资办公司。笑话!”
汪树堂就喜欢黄穆这股子损人的劲,生活平添了几分滋味,大笑道:“可不就是个笑话!”
二人笑了一阵,汪树堂突然叹了口气,道:“可人家偏生觉得,自己是个商业天才。一次干不成,还想再来一次!你看,上海多少纱厂啊,都办不下去了,他倒是不怕担事,好好的经济仕途不走,偏要走这人间崎岖路!”
“这不是缺心眼吗,不是?”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上策,那……中策、下策呢?”
“哟,大人,小人压根就没想什么中策、下策啊”黄穆笑道,“小人寻思,这上策必得大人欢心,我还想什么中策、下策呐?”
听他这么说,汪树堂又好气又好笑,踢了他一脚:“说,你得给我说一条!”
“?悖?被颇掳诔鑫?训谋砬椋?叭羲迪虏撸?蔷褪谴鹩φ偶局保?谷盟??馈D?恢?溃??馊擞卸嘈∑?∧?舸鹩λ??植桓??锟睿??鼙渥欧?钅悖
“哦?还有这事?”
“我前阵子去过他的书房,”黄穆凑在汪树堂耳畔,神秘兮兮地说,“他的书房里挂了一幅画,那上面画着一只鹤,还有一支灵芝,那幅画叫《鹤芝变相》。”
“什么意思?”
“潘华茂,字鹤琴;郭勋,字茂之。之,谐音不就是‘芝么?”
说罢,黄穆笑不可仰,引得汪树堂也大笑不止,捶着桌子直喊娘。
第41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4)(5)(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