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含着。”
之前郎中来看过，说人已经不行了。
虽然还有一口气，却是药石无效。
就算用参片，只怕也只是暂时吊着命而已。
郎中说，她活着也是痛苦，去的早，反而能解脱。
所以，沈廉没再让人施救，他不能因为活着的人的留恋，而让将死之人再受罪。
可沈碧芊这么说，雪晴也不忍心将郎中的话，转告给沈碧芊。
虽然接触时间段，但雪晴知道，沈碧芊这个人相当固执。
只怕说了她也不会听。
于是，雪晴点了点头，便去拿参片去了。
沈碧芊又对冬梅道：“去搬个小炉子过来，煮一锅醋。”
冬梅没问为什么，立刻便去了。
小桃急忙道：“小姐，我呢？我做什么？”
“你在门口守着，看谁最关心这边的情况。”
“好。”小桃也去了。
屋中便只剩下沈碧芊，老夫人，和翻找参片的雪晴。
沈碧芊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闭上眼，细细梳理这件事的始末。
老夫人病愈之后，好几个郎中过来，都说老夫人已无大碍，虽然五脏还有些毒素，但过几天就能彻底清除。
所以说，老夫人旧疾复发这种可能，根本不成立。
若是老夫人身体无碍，那只剩下另一种可能。
下毒！
之前沈碧芊就怀疑是秦氏下毒害老夫人，可没有证据，也找不到毒物残留。
按理说，雁过留痕，只要出手害人，就绝不肯能没有一丝的破绽。
可沈碧芊让人里里外外查了个遍，什么犄角旮旯都找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这让沈碧芊有些费解。
再后来，寿康苑一直安稳无恙，沈碧芊便放松了警惕。
可她没想到，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这一回，那人毒药的分量下的很足，根本没打算让老夫人活着。
郎中虽然下了最后通牒，沈碧芊却偏要逆天改命。
既然是下毒，那定然有解药。
只要找到下毒之人，便能将老夫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沈碧芊想到此处，便握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她都要将下毒之人给揪出来！
雪晴将参片塞进老夫人嘴里，走到沈碧芊身边，关切道：“小姐，你怎么样？还好吗？”
沈碧芊正皱眉沉思，忽而转头看向雪晴。
那眼神太过凌厉阴翳，看的雪晴微微一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姐，你怎么了？”
沈碧芊一直看着她，许久，才收回目光，淡淡道：“雪晴，你跟了老夫人多久了？”
“十多年了。”雪晴说到这里，眼泪便流了下来，“老夫人把我当亲人般对待，若是老夫人去了，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是吗？”沈碧芊没再理她，而是起身，走到桌前，看着那袅袅青烟从香炉里飘出来，“你说，什么毒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人的身体里，发挥出最大效应？”
雪晴一听，惊讶道：“小姐怀疑有人下毒？”
沈碧芊点了点头。
雪晴便道：“幸好老夫人用的餐食还没有丢，我这边给你拿过来检查。”
“好，去吧。”
沈碧芊看着雪晴慌慌张张去拿东西，眼神渐渐冷了。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打开青铜瑞兽的香炉，将燃了大半的香碾灭。然后取出，放在帕子上包好，收入怀中。
之后，盖上盖子，不再理会。
雪晴把老夫人吃剩下的东西拿进来，见冬梅要在屋里煮醋，便主动上前跟她一起撤桌子。
沈碧芊留意了一下，那香炉仍旧在桌上。
似乎无人在意。
“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不孝女……”外面又传来沈廉的身影，他叫嚣道，“你若再不出来，我便带人闯进去了。”
话音未落，门便开了。
此时，沈碧芊已经换了件干净衣服，脸也洗了，整个人看上去清爽不少。
比起刚才如泼妇般的行径，此刻的沈碧芊显得像大家闺秀多了。
“你们在这里捣鼓什么？让我进去！”沈廉虽然挺渣的，但也算孝顺，一直在问，“老夫人怎么样了？”
“父亲不必慌张，老夫人暂时还没事儿。”沈碧芊望向众人，说道，“这个屋，谁都不能踏入一步。”
沈廉刚要生气，沈碧芊便道：“父亲，有人要谋害老夫人！”
“谋害老夫人？”沈廉有些震惊道，“这，这怎么可能？”
“若父亲不信，把老夫人吃过的饭菜去验一下就知道了。”
看病的郎中还在前厅候着，沈廉一听，立刻便让人去请郎中过来。
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检测饭食。
之后，那郎中果然说：“这饭里添加了大量毒物！”他把银针拿出来，触到饭菜的地方已经黑了。
众人一看，立刻哗然。
沈碧芊对沈廉道：“父亲不必再为老夫人安排后事，只要抓到下毒之人，问出解药。老夫人定能逃过一劫。”
沈廉也顾不得沈碧芊对他的冒犯，立刻道：“来人，将府门关闭，谁都不能再出去！今日，我定要讲下毒之人抓出来！”
沈廉亲自审问，一一排查，最后查到了赵氏头上。
赵氏自知不妙，却也是有口难辩。只一个劲儿的磕头道：“老爷明鉴，我真的没有谋害老夫人。公子入库的一批东西，我必须要跟老夫人汇报。才不得不来寿康苑。再说，我走的时候，老夫人还没有开始进餐。要查也该查出入厨房的人吧。”
厨房的人自然不能幸免。
可是，老夫人的饭菜都是单独做的。而且是早就做好，在炉子上煨着，什么时候想吃，以便随时取用。
做饭的几个人，又都可以彼此证明，并未动手脚。
唯独赵氏，单独去过寿康苑，且还从小厨房走过。赵氏百口莫辩，哭着哀求道：“老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毒！老夫人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第109章 ：出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