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说过话，可竟在今日，它重新开口。
'皇上……兴许，兴许是今晚先皇后在天有灵，才……'王西看一眼欢脱的鹦鹉，弱弱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刚刚他说的话，是先皇后在天有灵对朕的怨恨。'
王西啪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哭咧着，'哎呦，奴才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小侍卫平日里很机灵，今日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是言不由衷的，先皇后生性良善，肯定不会想因为她而让这小侍卫失了性命，今日又是娘娘的忌辰，求皇上开恩，饶了这侍卫一命吧！'
李维也按着林夕磕了个头，一并发声，'求皇上开恩！'
凌天胤冷哼一声，'嘴长在她自己身上，有什么言不由衷，刚刚还义正言辞，咄咄逼人，现在怎么不言语了？'
林夕低着头，勉强发出声音，'回皇上的话，奴才话已经说完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王西一副有心无力，指着林夕，又放下手去，心道现在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这是自寻死路啊！
凌天胤却又转过身去，冷声道，'给朕滚进来。'
林夕浑身僵住，李维使劲拍她的肩膀，'快，瞧皇上这样子，应该还有缓和的余地，你要好生给自己求情，要想活命就不要在说大逆不道的话了！'
林夕只得起身来，并不应声，全身僵硬的，慢慢走进困住自己五年的春景殿，每走一步，那回忆扑面而来，就像对她的凌迟。
室内满满的白纱和蜡烛，灯火通明，还有熟悉的木檀香，墙壁上仍挂着那些个画，书架上是她看过的书籍。
桌子上摆着她最爱吃的菜，一旁的桌子上，还有给琏儿做的拨浪鼓。
一切都是老样子。她的眼睛也酸胀起来。
凌天胤坐在榻上，双手握着，抬起眼来，是肃穆的面孔。
他的怒意还没有消失。
林夕跪在他面前，：'请皇上处置。'
'处置？你要朕亲手摘了你的脑袋？'凌天胤冷冷的声音，自她的头顶响起。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咋辩白了，她将头磕在地上，'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奴才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他又冷哼一声，一脚揣在林夕身上，眼睛仍然血红，'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你？谁给你天大的胆子，妄议先皇后？！'
林夕皱了皱眉伏在地上，却仍冷静道，'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要杀了奴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奴才不敢再多言，想要为自己留个全尸，至于妄议先皇后，奴才没有妄议，只是说出心中所感所想。'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还真是不怕死啊。'凌天胤咬着牙。
'奴才从前也做过错事，心里对几个人有愧，奴才也想弥补，可后来发现，当时的痛就在那里，无论如何也回不到那时候，无论怎么弥补，如此的想要弥补，其实还是为了填补自己的愧疚和空缺，这是自私的事情。'林夕脑海中想起凌婴的面孔。
第四百二十九章 你不明白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