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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下里,没事的时候他们可以叔叔侄女儿的亲密称呼。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作坊工人集体罢工上街游行,口诛笔伐的对象还是自己的老东家湖州布庄。出了这等事,就是大事了,并且是天大的事,在这等大事面前,再无叔侄,只有上司同下属的关系。
      周祈贵不会不懂这个,他心头一凛,忙欠身道:“我是气急攻心,一时控制不住,这才在庄主面前失态了,还望庄主见谅。”
      “先是暴雨,后是失火,现在又是罢工游行,自我连城山庄创建以来,就从未见过有发生过这么多乱子的时候,是天不待我,还是命中就注定湖州布庄该有此一劫?”
      一旁的凌凌柒听闻凌子矜如此一脸正色的训斥周祈贵,心里不由得暗暗笑了,明明就是她出的主意煽动工人罢工,现在却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周祈贵身上,真是做足了扮猪吃老虎的戏。
      周祈贵再度欠身道:“此次工人**,是我驭下无方,甘愿受庄主罪责,绝无半分怨言。”
      凌子矜摆摆手,道:“罪责不罪责,那都是之后的事了,现在一大批工人在外头游行示威,这事情已经不止是原来的纵火烧庄这么简单了,现在闹得得是满城风言风语,所有人就都等着看湖州布庄的这出好戏。现在锣鼓喧天,好戏开场了,周掌事,你说这出戏该怎么收场?”
      周祈贵额头上滑落一滴汗珠,他抿唇道:“现下当务之急就是派人遣散这些工人,好让这出戏演不下去。”
      凌子矜哼了一声,冷冷道:“演不下去?戏子都从后台走到前台了,台下一大批观众都已经在看戏了,你说演不下去?耽误这么会儿功夫,估计那些人已经闹到了衙门门口,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周祈贵再道:“那就让衙门的人以聚众闹事的名义派衙役去遣散他们。”
      “周叔,您是个明白人,侄儿也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这回凌子矜倒是用回了周叔这个称呼,只是语气中却是夹杂着浓浓的讥讽意味,“遣散人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但是遣散之后呢?那些工人必然不服,就算不游行,也定要再罢工,湖州布庄本就受暴雨冲击一地狼藉,作坊停摆就等于没有收入来源,一天天耗下去就等于坐吃山空,再不复工复产必定损失巨大。”
      “工人不干了,作坊运行不了,你就是把他们全部清空再招新人,哪里又来得及找到这么多人,况且人进来还要受过培训才能上岗。周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的可不止是为君之道,换在管理驭下也是同样通用的。现在你还觉得,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去遣散那些闹事的工人吗?”
      周祈贵脸色都白了,他道:“既然如此……”
      他话还没说完,凌子矜便先一步剪断他话头道:“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那接下来也唯有同他们协商合作了。他们之所以要这么做,无非是冲着两个点来的,一是作坊契约,二是姜齐等人。”
      “庄主的意思是……”现在周祈贵的思路已经完全被凌子矜带着跑了。
      凌子矜道:“现在的意思就是,要到工人闹事的现场去,以协商的方式将他们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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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扮猪吃老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