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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银子交给采薇后,凌子矜复又嘱咐了几句,采薇一一答应,便下去为她准备浴汤洗漱了。
      ……
      ……
      温热的浴汤是奶白的颜色,腾腾雾气向上飞升,氤氲一片似雾非雾的水汽,四周以轻纱做帘,一阵轻风吹来,柔柔荡起一角,似是四月春风拂柳而过。一旁端正备着一张漆木镂花盘,上头放着花瓣、浴沙、布巾等物,盘子左侧则有一尊三脚兽形铜香炉,里头燃着香薰,一丝一丝自炉顶飘出,一种幽幽的、淡淡的冷香。
      凌子矜甫一进入浴汤,水便漫到了胸口,全身都包裹在一种温温和和的热度之中,舒叹得身心都得到了松缓,令她那疲软酸痛的筋骨也都消去许多。
      洗漱过后,天色晚了,也到了要休息的时候,采薇为她服侍她睡下后,临走时要将灯吹熄,不知怎的,神色一恸,凌子矜喊住采薇道:“留下一盏。”
      采薇愣了愣,倒没说什么,依她所言留下一盏灯后便离去了。
      凌子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还在想着姜齐等人以及湖州布庄的事。姜齐此事必定是切入湖州布庄的一个最好切口,但至于怎么切入,凌子矜还是无从所知。脑子里乱糟糟的,来湖州一趟,竟是这么多麻烦,而这些麻烦,足以让她在湖州的每个晚上都睡不安宁。
      除了布庄的事,她自己又不由想起了同傅衍身上一齐种下的同心蛊的事。日子一天天过去,每月的十五日又要到来,如果再找不到方法,那她自己必定难以避免的要和傅衍发生那档子事。
      再这么做下去,孩子估计都要有了!真宁愿她还是现代过着朝九晚五两点一线生活的社畜,至少那时候的自己绝不会有那么多问题要想!
      望着床边上采薇给她留下的最后一盏灯火,它正安静的燃烧着,无声无息,唯烛火时有跃动,后又慢慢凝结一滴一滴烛泪沿着柱身滑落下来,结成厚厚的一块儿。凌子矜望着,望了不知多久,直至眼睛疲乏了,缓缓合上了眼,眼睛缝里最后残留的影像是一抹金黄光灿的余晖,正要彻底睡过去时,忽地一蓬凉风吹来,烛火一闪,屋子一暗,瞬时便灭了光。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有人!
      脑子里一个激灵,凌子矜一惊便睁开了眼,瞪着幽幽暗暗的前方,隐隐现出一道身影,他在缓慢的移动,朝她走来,在如此幽暗的光线之下,凌子矜只能勉强分辨清楚一抹红色。
      这个时候了,来人绝对不会是采薇,也不会是小顺子和凌凌柒。
      到底是谁?!
      心里惊得蓬蓬乱跳,凌子矜不敢再犹疑,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坐了起来,还没说话,那人却是先一步翻上床来跨坐到了她身上,他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肩胛骨都硬生生捏碎!
      凌子矜痛得闷哼了一声。他奶奶的大晚上的到底是谁啊!她心里怒骂,那人却说话了,声音却是极为沙哑,那种沙哑似乎是处于变声期的男生特有的公鸭嗓音,闷闷的,又低又沉:“卑鄙小人!果然,你同他们都是一路货色!今儿晚上爷就要劫富济贫………不对不对,爷是要替天行道!”
      什么鬼……舌头都捋不直还想替天行道,天道先了结了他还差不多,这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小屁孩啊。

第40章 刺客?刺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