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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它支柱坏死了,我周祈贵就是拼死也要用我这把老骨头顶着!”
      “周叔言重了,布庄能有今日辉煌,周叔功不可没,对于您的能力,我自然没有怀疑。只是这火起的突然,方才又听闻李管事说是有刁民闹事,蓄意纵火,侄儿心下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才会引得他们如此不懑,要来火烧我湖州布庄呢?”凌子矜态度摆的十分谦逊,并没有以庄主身份来质问周祈贵,而是以一种晚辈询问长辈的态度,这倒让周祈贵十分受用了。
      怨不得李扬会说这凌子矜与传闻中的有所不同。周祈贵暗自道,又转头看了一眼大门,布庄不论日夜,都会有一批人负责在布庄四周巡逻的,因而这火烧的快,被发现的也快,这才幸得没有烧进里头来,这会儿在众人合力扑火之下,火势也已经渐渐得到了控制,只是那块被烧得焦黑的大门怕是换个新的了。
      周祈贵收回目光,对凌子矜叹道:“夜深露重,子衿你今晚也受了惊,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到里头去说吧。”
      凌子矜点点头,没有拒绝,随他一同前去布庄前厅。
      前厅里掌了灯,即使在夜里屋内也十分亮堂。因白天光线充足,凌子矜并未留意这屋里的照明工具,现下一看,倒让她不由为之赞叹。
      那是个铜制的连枝灯,约有三尺高,灯座饰莲叶,花茎为枝干呈十字横向托出,四端各表莲花一朵,花蕊为盘,各托一支蜡烛,灯火照时满屋亮堂,直把那朵莲花也映照得金光闪闪,华美异常。
      他们坐下后,很快便有人来替他们斟上热茶,在凌子矜用过茶后,周祈贵方才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悠悠说道:“此事并不复杂,但若要说起来,还得从一月前布庄账房告职回乡开始说起。那账房先生在布庄已经做了十年有余了,布庄里大小账务都需经过他手记录在册,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未曾出过大错。直至一月前,他突然身染恶疾,医治多日方才从阎王手里抢回一条命,不过身体至此也出了问题,不能再担重任,便告职还乡去了。”
      “他走的突然,手头的事务也是匆匆交代,以致而后新来的账房又花费了许多时间才整理清楚他留下的大小事务。账未对清,银子不能往外流出,正是因为如此,布庄拖欠了作坊工人一月的工钱,但那会儿也派人前去向他们说清了缘由,说待此月理清账务后便会将工钱悉数放还。怎知下月竟来了这么场暴雨,布庄上下皆是乱成一团,工钱之事便又再拖延,那工人中有几个不明事理的,误以为布庄是故意克扣工钱,一时不忿,便做下了放火烧庄这等不可理喻的事来。”
      凌子矜听罢,默了一默,方道:“方才听李管事说,衙门的人已经来将这纵火的几人抓走了,明日就开庭审问?”
      周祈贵哼了一声,面上掠过一丝不快,冷然道:“不错!我湖州布庄可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他们今夜既然做出如此有损布庄利息的事来,我就要让他们为此事付出代价!”
      “事情若当真如此,那便是那几个工人蓄意纵火,我们自然不能平白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得讨回个公道来。”凌子矜并没有立即下定结论,而是模棱两可的说了这么句不轻不重的话。

第26章 火灾缘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