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立刻活跃起来。
死人这种事情,和八卦比起来,肯定是八卦更有趣。
毕竟死的不是他们的亲人。
人群中到处都是议论声,想象力也极其丰富。
什么徒弟家挖出古董,师父想独吞。
什么徒弟获得一本剑谱,被师父看上了。
什么徒弟和师娘苟且,被师父知道了。
听的司徒恭杀人的心都有了。
“众位静一静,我知道大家是好奇,那我就回答这个问题。”
司徒恭高举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只是效果并不明显。
因为黄邴工作几年的问题,大家并不感兴趣。
他只能大喝一声:“肃静!”
司徒恭在牢狱司多年,一身官威抖露出来,气场之大,让人不寒而栗,所有百姓都被震慑住了。
只是这种震慑,在百姓们心里,是极度反感的。
司徒恭顾不得那么多,在众人安静下来之后,直面许飞,“黄邴工作二十年,国公还有什么问题,但问无妨,我到要看看,在事实面前,是否有人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许飞鼓起了掌,一边赞赏道:“司徒大人这话我爱听,本国公称不上爱民如子,但是在花钱上,向来小气抠门,花一千两银子,去杀两个人,你还真是抬举我了。”
许飞的这些话毫无逻辑,显得破绽百出,什么爱民如子和小气抠门,一点关联都没有。
但是有一点,即便是司徒恭,也觉得棘手。
那就是花一千两银子买凶杀人,价钱确实高了些。
如果是一百两,更有说服力。
不过司徒恭并不慌张,他嘲讽的看着许飞,朝百姓们抱拳道:“这老夫就不清楚了,说不定妇人家里挖出了古董,又或者妇人有绝色姐妹什么的。”
用八卦来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他也学到了。
果然,百姓们对这些事更感兴趣。
只是,在他们的心里,也隐隐觉得事情有蹊跷。
八卦归八卦,花一千两银子去杀人,太不合理!
许飞继续鼓掌,“厉害啊,司徒大人,懂得现学现卖,那咱们言归正传,继续刚才的问题?”
司徒恭再不推脱,这种和案件无关的问题,回答了就回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藏藏掖掖,反而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
“好。”司徒恭回答的相当干脆。
“嗯。”许飞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他的俸禄是你发的还是朝廷发的?”
司徒恭心里冷笑,想挖坑让他跳,没门。
黄邴的俸禄是他发的,但是银子来自朝廷,追本溯源,是朝廷发的。
耍这点小聪明,这位国公爷是黔驴技穷了吗?
“大奉官员,俸禄当然是朝廷发的。”司徒恭双手抱拳在身侧,大声回答。
许飞再次鼓掌,问了个司徒恭很难受的问题。
“请问司徒大人,令徒黄邴认识我多久了?”
这个问题,相当棘手。
说多,许飞是以流民身份进的京都,有据可查。说少,请黄邴杀人的可能性就值得怀疑。
那就。。。
司徒恭一咬牙,“你们两个的私交,我怎会知道。”
许飞翘起了大拇指,“司徒大人心思缜密,本国公佩服之致。”
“但是,司徒大人,你觉得一个月俸禄五十,年俸禄六百的大官,会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在大奉京都杀人吗?”
“他还干了二十年,身价可是好几万两!”
“在上次见面的时候,黄邴还站在这里自我介绍,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觉得我会花一千两银子请他杀人吗?”
“最后,我想请问大人,天策府的牢狱,由本国公监管!为什么我还没审犯人,你已经把犯人审完了?如果要避嫌,是不是也该先通知一下本国公!”
“还是说,你们师徒合谋,想要对本国公不利,我知道,天策府开办牢狱,抢了你们牢狱司的饭碗,导致你的很多手下没活可干,所以你们想要通过诬蔑我,让朝廷撤了天策府的牢狱,使得牢狱司重新开张!对不对!”
连续的几个问题,一起抛出来,就像数把剑,将司徒恭团团围住,让他无从招架。
这些话,既说出了黄邴杀人的漏洞,又说明了师徒合谋诬蔑的动机,让司徒恭辩无可辩。
更重要的是,刚才许飞的态度,一直是轻轻松松,胸有成竹,从没有对人群大喊大叫。
而司徒恭,从头到尾都黑着脸,大声吼叫,还凶过百姓。
两人一对比,百姓心里都偏向了许飞。
司徒恭心里着急,一时又想不到说辞,只能继续大喊:“你血口喷人!明明是妇人向天策府丢鸡蛋,你起了杀心,反倒是恶人先告状!乡亲们是不会被你蒙蔽的。”
司徒恭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有围观群众记了起来。
“我记得当初她没丢鸡蛋!她手心里一直拿着鸡蛋!”
杏花当时想用鸡蛋给儿子炒饭吃,围观群众之中,就剩她手心有最后一个鸡蛋,看到的人极多,记得的人也不少。
有人一提醒,纷纷记了起来。
“是啊,当时我还想花银子向她买呢。”
“对,拿着鸡蛋又不丢,我最看不起这种人了,就是嘴巴里恨魏贤。”
“嗯,我也看见了,她儿子还催过她,让她给什么江老爷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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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一个鸡蛋引发的血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