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头,阔步走向华虢兴,无视他的拒绝。从呆立一旁的衙役手中自行取过长绳,有样学样地将长绳缠绕腰间,另将?F?F裹入怀中妥善安置。
华虢兴见小山如此,心中倒也没有什么不悦的想法,反而对这年轻人多了一丝欣赏。他拍了拍小山的肩,率先下井,小山紧随其后。
初入井时一片黑洞洞,约莫下到井下十丈处,隐隐有光透出,又向下五丈左右,忽而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这是一座金玉雕砌,装饰着无数夜明珠的豪宅。广阔的门脸一眼望不到头,想来这便是那蝗神爷的住所了。
二人落地,松开腰间长绳,对视一眼,信步迈入厅堂。
厅堂正中立着一人,红袍乌纱,身量不高,尖脸长须。两个身着青衣,丑陋粗鄙的人随侍一旁,作差役打扮。显然那红袍主官就是那蝗神爷了。
见得厅堂中蓦然出现两个生人,俱是一惊,拔出佩刀就要上前。
华虢兴赶忙上前一步,“二位且慢!”
“我乃仑山城的城官。”
“仑山城?”那蝗神爷来了兴趣,挥退二人,饶有兴致地走到华虢兴身前:“凡仙两地,通道阻隔,不知城官到此有何要事?”
华虢兴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拱拳对蝗神爷说道:“仑山城这三十年来虽无甚天灾,但天灾没有,人祸难逃。”
“朝廷每年下派的课税都苦于缴纳,且这两年更是增税不少。哪里再有能力去纳这阴司钱粮!”
说到动情处,华虢兴情不自禁地又向蝗神爷迈了两步,就差贴上去了。震得他噔噔倒退几步,一p股坐在那价值不菲的紫檀太师椅上。
华虢兴歉然地笑笑,退回原处,随即面色一正,双手互握交于胸前,对着蝗神爷深深作了一揖:“还望蝗神爷同意免去凡世的阴司钱粮!”言罢,长鞠不起。
蝗神爷端着差役不知何时送来的热茶,慢条斯理地轻啜着,眼眉低垂,面容平静,好似没有听见。
良久,直到华虢兴腰酸难以为继的时候,才听见蝗神爷轻轻将茶碗置于案桌。
“城官说笑了。”蝗神爷笑了笑,“为了城中百姓,敢带着一个小卒就下来,你也是仁勇。是个好官!啊!不过呢……”
他顿了顿,抬眼瞄着华虢兴,皮笑肉不笑,“这阴司钱粮可不能怪我,都是那些妖僧妖道搞的鬼!他们打着我的幌子,哄骗你们这些凡间百姓修斋供奉,我就算想要阻止,也是有心无力啊!”
“一派胡言!”小山听他一通掰扯,火从心中起,猛然打断。
“你说是妖僧妖道借着你的名义在进行淫祀,但我与城官亲眼所见,供品金箔是切实投到你这井中!”
小山指着这厅堂之上的金银宝石,朗声说道,“你敢摸着你的道心说你这金砖玉墙的宅子,当真与尘世淫祀毫无瓜葛么!”
“你!你,你,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喧哗!”蝗神爷脸色青红不定,颤抖着手指指向小山,声音虚浮。
“我?我乃人间逍遥客,荡尽人间不平事!”清朗的声音响彻偌大的厅堂,溢散出一股浩然正气。
第11章 井下蝗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