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意识都没有，都要睡出鼾声了。
傅凌愉悦地要命，压根不像个刚刚输了比赛的人。
他闷声笑了一下，虚虚地拢住郑枝岑的嘴，想看看她的反应。
就见她皱了皱眉，小声哼唧起来。
傅凌以为她不舒服了，正要收回手。
就感觉自己掌心碰上了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
——郑枝岑竟是舔了他一下。
傅凌触电般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将手背在身后。
手心的湿濡感却是越来越强烈。
他垂下眼，深吸了几口气，缓和自己几乎要失控的心跳。
抬起眼，郑枝岑还是睡着，张着嘴，口腔里的红舌若隐若现。
他喉结滚了滚，冷静一些，又靠近郑枝岑。想摸一摸她红艳的唇。
然而他的手指还没碰到，郑枝岑似有所感，伸出舌头，精准舔到了他的食指。
柔软的红舌舔了两下，似是觉得伸着舌头太累，便灵活地卷着他的食指进入口腔，吮吸着他的手指。
傅凌一时间愣住了，竟不知如何反应，又不敢惊动郑枝岑，于是呆呆地顺着她的动作。
郑枝岑大概是在做梦。以为自己吃到什么好吃的。把傅凌的手指嘬的津津有味。
过了一会，像是又梦到什么不好吃的东西了，皱了皱眉头，“嘤”了一声，舌头无情地把他的手指推了出来。
傅凌得以拥有自己手指的支配权。如梦初醒一般。他仓皇站起身。一张白净的脸从脖子开始红了个透。心脏跳得飞快，像是要承受不住了。
他十七年来连个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郑枝岑柔软如果冻般的舌头的触感还留在他手上。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手上残留的津水。
只能跌跌撞撞夺门而去。
跟逃跑似的。
第二天。
郑枝岑由于前一晚喝了酒，早上头昏脑胀，连早餐都懒得出门吃，直挺挺躺在床上装死。
傅凌这晚压根就没睡着，十七岁少年血气方刚，碰到这种事情很容易就失了控。更何况这还是他喜欢的人对他做出的。
几乎一晚上都在想着郑枝岑。
直到天亮，他才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床上一直等着郑枝岑喊他吃早餐。
在他第十次看手机消息无果的时候。终于憋不住了。
走到隔壁敲响了房门。
郑枝岑顶着个乱七八糟的鸡窝头打着哈欠给他开门。
见到他的表现很坦然，“你醒啦，等我一下，我要洗漱。”
她大概是把昨天的事都忘个干净了。
傅凌抱着一点侥幸问她：“你还记得你昨天喝醉之后的事吗？”
郑枝岑正往脸上摸洗面奶，闻言仰着头想了想，然后茫然地回，“不记得了，我断片了。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什么吗？”
傅凌垂下眼，盖住了失望的情绪，摇了摇头：“没有。没什么事。”
本来就是郑枝岑睡着之后才发生的事，他竟然也想她记得。太过贪心了。
又安慰自己，反正现在也还不是让她意识到自己感情的时候。她记不记得没区别。
如此心里建设一番，很快调整了情绪。
抬眼又是一副乖狗狗的样子，恰到好处地催促：“郑枝岑，你快一点，我有点饿了。”
郑枝岑听他直呼她名字听多了，也听习惯了，早就懒得去纠正了。
他常常郑枝岑，姐姐混着叫。她都随他去了。
于是此刻闻言只是加快了洗脸的速度，嘴上道：“知道了知道了，很快了已经。”
冲掉脸上泡沫，抬起脸，从镜子中看见倚在浴室门口看着她的傅凌。突然看出了点不对。
她转过头，凑近了傅凌，盯着他的眼睛。
“傅凌，你是不是昨晚没睡觉，黑眼圈好重。”
【作者题外话】：问：舔手指的那天晚上狗勾回房间到底干了什么？
狗勾【脸红】：这个，说出来是不能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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