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口，山河锦绣，仙人妙手，都弥补不了这残缺。
与之前相比，她此刻的模样比前世的“姬停夫人”，还更为凉薄。
或许是因为恢复了记忆，神魂稳定，她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脆弱和痛苦，甚至可以自己坐起身，以一种颇为居高临下的姿态，问道：“庄赴野人呢？”
他们都知道彼此恢复了记忆。柳妒灰在明了这一点的同时，不知道是觉得悲哀还是欣喜。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却好似有千斤沉重：“如果夫人看到了前世，那么太子殿下，也就是当初的寻酹——在三国的争夺中，是最先身殒的一个。”
……
秋夜长寂还萧瑟。
彰銮殿外刀光剑影，彰銮殿内也血流成河。
宣?的尸体倒在地上，面容安宁，不见生前的哀痛和歇斯底里，甚至还有几分解脱。
她的左手食指不死心地扣住了庄颂的一根指节。似乎这样，也能勉强算是“生同衾，死同穴”。
庄赴野将宣?的视死如归尽收眼底。
在这样诀别的时刻，她的目光也从来没有更多给予他一分。
她连告别，都看着庄颂，好像是在说，即便是死，也要与他黄泉相见。
他的眼眶微红，其中晕了些许雾气，似乎有几分疑惑，但是再也没有更多的情绪了。
他只是疑惑。
疑惑为什么，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他们都不爱他。
离去的离去，抛弃的抛弃。
从来都不肯多留恋他几分。
“太子殿下……”
庄赋新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也不管是否会脏了衣衫，径直用那月白色的衣袖来擦拭长剑上的血迹；口中的轻声呼唤，都似乎是在向庄赴野耀武扬威。
“宣?不是一个聪明的皇后，也当不好你那温柔贤淑的母妃，如此看来，殿下不论是拥有何种高贵的身份，都摆脱不了一个注定被人抛弃的命运呢……”
……
第70章：前尘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