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他马不停蹄地赶回锦官,回来却又被他碰到这样的一幕。
嘶哑了嗓音,蹙眉问:“什么意思?”
钟锦此时眼睛还是红肿的,她低着头解释:“我得知自己要死的时候,就朝国主茶里面下药,毒性虽然不大,但只要这瓷瓶里的毒药挥发出来让国主闻到,他便立刻会引发旧疾。”
关山月小心翼翼地拿过那个瓷瓶,他愣愣地看了看,随后猛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出门外将那瓶药摔在外面。随着一声砰响和关门声,他又走了进来。
坐在了关知水的身边,拿手摸上关知水机会没有温度的手,问:“老堂主,可还有……希望?”
“此番,连钟锦的血都没有用了。晚些可能会醒来,但至多,见到一时明日的太阳。”老堂主杵着拐杖看向钟锦,怎么也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失望地摇了摇头,便同沈更一起离开。
关山月愣愣地站在那里,他没有去理会任何人,包括跪在地上的钟锦。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关山月只是偶尔动一下来探探关知水的脉搏,发现还有轻微的跳动才松了一口气。
他苦闷地坐在地上,唇边的胡渣好像一夜就长了出来。他两手搁置在膝上,终于将那黯淡的目光看向钟锦。
“最后那药是兄长自己打开的,我知道。”
钟锦干裂的唇动了动,脸上有一丝丝动容。
“可若不是你开始那样做,兄长也不会这样。”他伸手摸了摸钟锦的脸,“可是我谁都不能怪。都是我的错,你们两个人我没有能力全部保下,是我无能。一边是兄长,一边是妻子,我竟是不能两全。”
说着说着,关山月的眼又红了,更别说钟锦已经簌簌而落的泪。她摇着头,用干哑的嗓子扯道:“是我的错,如果开始我保护好晚筹,就不会有这一切的事情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晚筹……男人又微张了嘴巴,他眨着眼极力地将那要破口而出的哭泣咽回。伸手将钟锦死死地抱在怀中,脸埋在她的肩窝。虽然没有声音,但钟锦的肩窝却湿透了。
两人不知抱了多久,床边突然传来几声咳嗽。关山月连忙放开钟锦,脚步有些虚浮地跑到了床边。他紧紧握住了关知水的手,扯出一个笑意,“兄长,你醒了。”
“嗯。”关知水脸色白得吓人,手上的温度极低。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钟锦,他解释道:“那个药,与她无关。你们,千万别生了嫌隙。”
“我知道。”关山月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咳——”关知水突然咳出一口痰,伴了一会儿撕心裂肺的咳嗽,他的脸竟是有些红润了起来。“什么时候天明?”
“半个时辰。”
“嗯。”关知水笑了笑,头看着床顶,眼神有些涣散,像是自言自语道:“我们去看看那颗朝颜花发芽了没有。”
关山月想到他们在朝颜花下许下的约定,眼眶热得很。他问:“兄长,如果,如果朝颜花发芽了,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142章 你依旧是那个眼中有光的少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