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钟锦露出一个柔弱又冷艳的微笑。
柳行在大约猜到这女人想干什么,瞧着她怕是疯了,就她身上的那点血,若是再救了关知水,定然是活不下来的。
可她还是说了,“夫君怕是没有告诉过你,我身上的血可解百毒,自然也可以解国主身上的。国主何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关知水好半日才反应过来钟锦说的“夫君”是关山月,当即脸色就更差了几分。他歪头看向柳行在,冷声问:“可有此事?”
柳行在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是有这事。但是必须让她养好身子,因为她体虚血少,还得多次采血,不然容易死去,而被救者中途断血,也会死亡。”
钟锦闻此一愣,有些感激地看了两眼柳行在。而柳行在则极其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没有再多看钟锦。
关知水闻此,指腹一直拭着刀刃上的血,“你若不是想用这种法子等到山月回来救你?”
“等不到的。”钟锦知道,柳行在说的那种法子,只要一个月就可以了。就算关山月快马加鞭从锦官去边关再往返,一个月也来不及,更何况还要去打仗。
“行,那就让我活下去,再让你生不如死。”胸前的那颗朝颜花种子还膈人得很。总归记得,他答应过关山月什么。
如今这世上,他仅此一个血亲罢了。
将关晚筹搂在怀中,关知水带着他慢慢出去。顺着阳光,站到太阳底下。
钟锦也虚弱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她不顾手中的血,紧紧握向腰上挂着的玉佩。刺骨的疼痛提醒她活下去。为了再见关山月一面,为了红楠国的百姓战士,也为了她生来求存的本能。
皇宫,庆文殿。
关知水处理好关晚筹的事情过后好似一分钟都等不了,直接向老堂主吩咐要拿钟锦的命救自己的命。
老堂主一听,也是一愣。他思虑了半晌,才缓缓道:“国主,一个月内要借她四次血,若是她没撑过来,国主你也就……”
如果只是钟锦第一次,老堂主断然不会说什么,可是钟锦已经救过关山月一次,那身体还未修养个一年半载,再做这样的事情,断然是极其危险的。
“突然觉得,还是直接杀了你更好,实在无需冒这个险。”关知水冷眼看着钟锦。
但随后他又露出一丝丝冷笑,“不过我这人向来喜欢做一些刺激的事情,你看我们试一试怎么样?老堂主,你说成功的可能有多少?”
老堂主思索了一下,缓缓道:“若是……”
“只要给我一个她能撑到第四次的答复,最后一次,她就算死在床上也没关系。”
在场的人闻言都一愣,让钟锦活着撑到第三次,最后一次只要血,她的命生死不论,这样,成功的概率自然大了许多许多。
只是……这同杀人有什么差别?
“国主,我们医家只讲救人,我一定会尽全力将你二人的命保住。只要二位都谨遵医嘱,这几率也有六成。不过钟姑娘日后怕是要花三五载才能调养好身子。”
关知水没有再说什么,推着轮椅便走。那挺直而消瘦的身躯格外的萧瑟,就连转动轮椅的动作也显得吃力。
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钟锦躺在了软绵绵的床上。她整个人深陷其中,一张脸苍茫得很。刀刃毫不犹豫地割破她的手腕,她眼中干涩得很,便缓缓闭上了眼。
关知水醒来的时候,钟锦还昏迷在他旁边的床上。他坐直身子看着老堂主还在给她包扎,便想到案桌上高堆的奏折,被子一掀,就要下床。
太过急切了,他忘了自己的腿还在修养期间,脚一软便跌倒在地上。他的头恰好碰到了钟锦的手,低头一看,便见了那腕上有一条明显的割痕。
眉一扬,在柳行在的帮助下缓缓坐在床上,他问:“她的手是怎么回事?”他记得没错的话,这女人手上以前可是没有这种伤。
老堂主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便哑在了原地。关知水蹙了蹙眉,便指向柳行在,“你来说,若有半分隐瞒,你那脑袋便不要了。”
柳行在腹诽,当了国主就是不一样,说话动不动就是要别人命。看他这模样,应当是不知道关山月也中了和他一样的毒。不过这与他何干?
“回国主的话,在金苏的时候,将军毒发难忍,她便自作主张拿自己的血救了将军一命。”
“什么毒?”
“同国主身上一样的毒。”
关知水犹如五雷轰顶,急问:“可有痊愈?还会有其它的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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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马场人彘[1/2页]